地下两万里精彩章节

“有一个计划。而你却毁了它。” 托阿卡尔对面前的被殴打的人说道。

奴隶骑士躺在地上，手臂扭曲成可怕的角度，双腿粉碎。对于羽毛来说，粉碎脆弱的肉体、遗物盔甲和所有东西实在是太容易了。就像咬螃蟹一样。用力挤压，坚硬的外壳会立即破裂，撕裂下面的软组织。即使只有一只手，虫子对他来说仍然是虫子。

人类应该更清楚地报告失败。缺乏自我保护真是令人高兴。如果这个人爬进荒地并假装自己像其他昆虫一样在袭击中死去，也许他还可以活下来。托阿卡不会太在意来寻找。

“出色地？队长，你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吗？” 羽毛用脚轻轻拍打着男人的后背，问道。

咳嗽时鲜血溢出。男人的声音带着低沉的呻吟，仿佛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而不是从嘴巴里发出来的。考虑到他刚刚打碎了这个人的嘴，托阿卡惊讶地发现这些词的辨识度如此之高。

「请、请。请。我、我想……快一点。”

“快点？那么他在哪里呢？你说过你会更快地把他带到这里。我在脚下看到的唯一昆虫就是你。我订购的冬痕在哪里？”

那人呜咽着，托阿卡将他的腿进一步压下去，破碎的遗物盔甲在压力下开始弯曲，发出金属的呻吟声。他想象着，如果用力按压，血就会像浆糊一样从男人嘴里挤出来。当然，事情并非如此。如果他脚上施加的力量足以压碎遗物铠甲，那么它肯定会直接压碎其他一切。

“小冬痕跳来跳去当诱饵，你们这些精神病人都上当了，匆忙中被你们的小脚绊倒了。一个完美的计划，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因为你和你的手下认为你可以做得更快一点。我订购的不是快，而是结果。”

他轻蔑地踢了那人一脚。这足以让那个人飞起来，重重地撞在螨虫制成的岩石上。在此过程中可能还会骨折一些骨头。托阿卡并不想去检查。

羽毛并不着急地向他走来，光着脚踩在血泊上，每一步都留下了印记。现在，他俯身俯视着那个男人。组成他左手的浮动金属板条缠绕在柔软的脖子上，像磁铁一样吸引着肉体。然后金属手抬起了。

人类开始痛苦地呻吟，直到他的喉咙被挤压得说不出话来。身体被慢慢地拖了上来。双脚离开地面，开始在空中晃来晃去。

“我想知道你身体的哪个部位会先衰竭？你会窒息而死吗？或者盔甲的重量会撕裂你的脊椎吗？也许两者都有一点？” 他进一步挤压肉质的喉咙，小心地不要施加太大的压力。他不想切断血流，那样事情就结束得太快了。“我想我们得看看。”

男人折断的四肢抽搐着，但没有人抬起来反抗。铠甲的内部肌肉组织已经被撕裂，已经无法拯救他了。尽管有如此大的力量，这副铠甲现在不过是数百磅的自重压在男人的脊椎上。

眼睛瞪得大大的，破碎的男人脸色涨得通红。然后是紫色的阴影。托阿卡能听到男人体内的小心脏跳动，像兔子一样快。他几乎能尝到恐惧和痛苦的滋味。

令人愉快。

即使心跳停止了，整整四分钟后，抽搐仍在继续。“看来人类的脊柱结构比我想象的更健全。” 羽说道，放开了尸体。它重重地摔在地上，混合着重金属和血腥的声音。“我对你的勇气印象深刻，队长。你被解雇了。”

托阿卡转身走向他的王座，坐了下来，似乎因为这场小小的磨难而感到疲惫。他弯曲了左手。缓缓打开又合上，看着死者的鲜血从金属指尖一滴一滴地滴落。观察所有电路正确无故障地移动，并且浮板在其可预测的路径中懒洋洋地移动。

他的右手依然无力。尽管物理外壳完好无损。

每当他试图发送内部数字探针扫描手臂时，手臂就会像手掌中的沙子一样掉落。就好像手臂不存在一样。没有手臂可以被重新创造，阿蒂乌斯已经从他的灵魂中切断了右臂的概念。这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恢复。

现在没关系了。当不死者回来时，那只手也已经痊愈了。这种斩魂游戏可以两个人玩。他必须感谢他的老朋友给了他这个主意。愚蠢的男人，以为自己临死前把剑藏起来就赢了。这只会促使托阿卡去探寻每一块岩石和每一个小螨虫之下，直到他发现这个秘密。失败是难以忍受的。不死者必须死，而且必须以他侮辱托阿卡的方式死。至少其余的计划进展顺利，那些都提前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执行，没有遗漏。阿提乌斯已经被彻底地从画面中剔除，即使狡猾的老不死者在死后设法以某种方式杀死了他的两名刺客。

不奇怪。那个人很聪明，但是世界上所有的聪明才智都无法永远拯救一个老人。两个错误作为交换，将最大的威胁从游戏板上至少剔除半年。一笔不错的交易。

但他不想再杀阿提乌斯几次。这个人需要受苦。

当他想象着不死者回来后的反应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却发现自己珍贵的一族被碾得粉碎，四散四散，像狗一样被追杀。他砍掉了自己的右手，所以托阿卡也会砍掉这个人曾经爱过或关心过的一切。对于他的右手来说，这仍然感觉不是一个足够平等的交易。

另一方面，那位女士的命令却被推迟了。试图将两个冬痕人锁起来并放在他面前时，遇到的麻烦比预想的要多得多。姐姐在执行秘密任务时彻底消失，只剩下男孩作为目标。羽毛再次观看了比赛的重播，更多的是出于无聊。尽管数量上占优势，但这个小人类还是成功地将他们全部击退。更有趣的是，他似乎同时成为了一名巫师。他已经好几个世纪没有见过这种危险的同类了。

更糟糕的是，男孩可以一边战斗一边施展更复杂的咒语。这是他自幼以来从未见过的。羽毛会担心的，除非这是一个简单的人类。一点也不像他那个时代的那些老怪物。

托阿卡需要移动得更快，在人类开始过多地干预那些分形之前保护他。在地表上，如果没有托阿卡的任何帮助，部落最终可能会变成一个被炸毁的陨石坑——这也包括男孩。这位女士非常明确地指示他提取两个冬痕所知道的一切。早死不是他的命令，否则他只会笑笑，让敌人用友军火力自杀。

出色地。托阿卡认为他必须亲自去追捕这个小矮子。为一个人类付出那么多的努力，确实是一件苦差事，但最终，他宁愿屈尊到那个程度，也不愿被这位女士的奇思妙想所折磨。他的左手抽搐着，手指紧张地弯曲着。金属板旋转得更快，对他的激动做出了反应。想到自己需要运用一定的判断力，但如果没有右手，就有可能……大量地表骑士包围并摧毁他的外壳，这让他感到恼火。他将被迫使用他的完整分形套件来对抗人类，并且必须利用为更强大的对手保留的武器将是难以忍受的。承认失败，除了名义上的失败。上一次他充分利用分形力量是对阵羽毛，真正值得他全力以赴的对手。

下层势力不会以他的武力来困扰他，即使数量众多。然而，地面骑士接受过对抗人形目标的训练，而他的炮弹就是这样的目标。与只学习帝国风格的不死者相比，阿提乌斯纯粹是武器技能上的不死者要危险得多。

更糟糕的是，如果所有地表骑士都像这个小人类一样快的话。上次他在地面上与骑士作战时，他们的速度远没有这么快。这个男孩的移动速度比阿提乌斯快，而且始终如一。这就像必须与帝国皇帝打交道一样，除了一直使用咒语之外。一场更有趣的战斗，但在任何其他日子最终都是无害的——当他没有瘫痪时。如果发生不可想象的事情并且他的外壳被摧毁，替代品将无法及时到达。

战斗在他的视野中暂停，他将画面倒回到开头，再次观看以核实细节。

他需要小心。人类是顽强的小怪物。亲自与这个男孩打交道需要微妙的接触。有很多更可牺牲的人类来完成这项任务，如果他提供盔甲作为交换，各种奴隶贩子和掠夺者都会满足他的任何要求，而且他们接受了与氏族骑士相同的训练。考虑到男孩和他的目标之间的技能差异，显然没有那么宗教激进，但这就是数字的目的。他进一步潜入王座并关闭了外壳的电源，一段时间内不需要它了。至少，直到冬痕被带到他面前。或者他最终需要去接那个男孩。他和妹妹还有未竟的事情。是时候全家团聚了。

虚拟世界出现在托阿卡周围，取代了现实世界昏暗的地下。简单的柱子围绕着他，上面铺着大理石，没有其他特征。他的王座保持不变，所有的纹理都相同，欺骗了他的感官，让他相信他一直待在原地，而他周围的世界已经改变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

前方，他看到了他来这里是为了谁。这次她看起来像个神经衰弱的人。

上次她还是一台头脑空空的机器，除了数字和课本什么也没有，只不过是一台长着漂亮翅膀的计算器。他一次又一次地辱骂，而她只是太愚钝，无法理解。今天她看起来空虚的脑袋里装满了太多东西。眼睛四处移动，双手张开又合拢，呼吸节奏不太均匀。要么是她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给了她的子程序太多的控制权，要么是她试图欺骗他让他思考其他事情。

他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游戏，怀疑根本就没有游戏。小羽毛再次感受到了被人类杀死的后遗症。考虑到她的名字，她的内心一定是撕裂的。

“怎么了，小妹妹。你看上去很烦恼。” 他用愉快的语气说道。“地下的小人类有没有吓到你？哦，我可怜的女孩。你想让亲爱的哥哥来接你吗？替你把魔都灭掉，骂坏人？”

“确实有过挫折。” 她承认，很小心。“不过，目前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一次挫折。” 托阿卡尔重复道，不为所动。“你死了。对人类来说。”

为追捕神和半神而建造的羽毛机器，最终被人类杀死。可耻。他不知道人类怎么能杀死一根羽毛，但不知怎的，这个傻瓜却做到了。她是不是头朝下撞上了大炮，然后又被自己的剑绊倒了？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个答案很可能会进一步激怒他。“看来你窃取人类技能的总体计划对你来说进展顺利。好工作。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位女士对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有何反应。” 在这方面他也没有说谎。他千里迢迢地走，就是为了保全他在那个地堡里找到的灵魂分形，只为了她。这就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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