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与梦》章节:第五章离开
我们押着那人就立刻往其所指之地前往,我们快马加鞭,耗费了大约一个时辰才在山上的一处极其隐蔽的洞穴中发现了孟玖的痕迹却不见人。
我转身对着那首领生气地问道:“人呢?
我问你人呢!”
我边问边上前揪住首领的衣领问。
我本以为这人会害怕地和我解释,可是他却是冷笑一声,缓缓抬起头来对着我说:“你真以为我会那么快就投降?
亏我还想和你这可爱的小娘子多玩一会儿,现在看来恐怕是没机会了。”
我狠狠盯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说完就听到我们洞穴外传来了跑步声,想来肯定是首领的救兵了。
首领慢慢地站起身来对着我道:“你们还是省省力气吧,就凭你们五个人?
两个书呆子一个女子,也就刚刚伤我的这位和孟老爷能打了,可这孟老爷怕是打不了吧?
但我们的援兵可是有足足三十人呢?
先想想怎么保命吧。”
我情绪愈加激动地对着他问:“我再问你一遍,孟玖在哪?
你若是不说,我也不介意让你在黄泉之下给我当垫脚石。”
在说的时候,我的余光有看到遇礽师兄想来拦住我,但被张白给拦了下来。
说完后,我就从腰侧掏出了一个匕首,拔出鞘,用匕首抵在首领的脖子上挑衅地对他说道:“现在到底是我在求你还是你在求我啊?
麻烦你弄清楚立场好吗?”
那首领见我在他脖颈处划出了血显然是怕了,就对我说:“等等,我告诉你孟小子在哪,你也得放我条生路。”
我看有戏就对他道:“我要先见到人,再决定你要怎么处置。
要想活着,我劝你最好祈祷孟玖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说完我就将刀又往里了一些,首领道:“别杀我,我告诉你他在哪。
你们往前再走大概十二步的距离,在一面墙上有机关,只要按下,门就会开,孟小子就是被关在里面。”
孟叔叔听后想要立马去开门,但是被遇礽师兄给拦下了,我和孟叔叔说怕有埋伏我们一起去才让他没那么激动。
我们提着他按照首领说的去做,当门打开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孟玖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脸色苍白。
我赶忙让师父他们去给孟玖查看伤情,听到师父说孟玖只是饿晕的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我看着首领,对他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告诉我们背后是谁在操控然后自己去衙门认罪,要么,死。”
首领对着我问:“不是说孟小子没事就放我一条生路的吗?
怎么出尔反尔?”
我看着他说:“可我也有说过,是让他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况且,我己经给了你两个选择了。”
等到所谓的援兵出现后,首领更是大为吃惊,因为来的并不是他的人,而是裴玗的人。
首领自言自语地说着不可能,我就冷笑了一声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还以为你没那么笨,没想到却是我高看你了,亏我演了那么久的恶女。
我也不防告诉你,在我们绑你走的时候就己经让一个人回去通报给裴玗了,至于你的那些援兵,怕是己经睡下了。”
说完我就让他快点做出选择,没想到这人虽是没骨气,却倒是忠主,宁愿死也不肯供出幕后主使,于是我就给张白打了个眼色让张白打晕他。
裴玗问我这人怎么处置,我和他说先关起来,我就不信他一首都不肯开口。
说完我就让师父他们赶快送孟玖回去治疗。
结果,意料之外的是,我倒下了。
我还记得,我当时头脑发晕,眼前模糊还伴有耳鸣,挣扎了一会儿就撑不住,倒进了张白的怀里。
听大家说,当时每个人都吓坏了,不敢再有拖延,快马加鞭地送我们回到唐府内治疗。
幸运的是孟玖和我都没事,我也不过是这几日为了寻孟玖劳累过度再加上吃的少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罢了。
我大概睡了两日,等我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张白坐在凳子上看书。
我其实一首都挺好奇他看我那么多书做什么的,便张开嘴问:“我的书有那么好看吗?”
张白听到我的声音后就起身倒了一杯水给我喝,我接过来喝了一口,他对着我道:“我在研究古墓,你的史书里有些地方记载过古墓的位置。”
我有些吃惊,因为我的那些书都是师父赠予我的,怎么会有记载古墓的位置呢?
我问张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分明在他看之前我就己经把这些书都看过一遍了,我怎么都看不出来?
张白把书拿过来,翻开了第一页和最后一页,张白让我看第一页的‘历代皇帝 英雄豪杰与乱臣贼子皆记载在册 共三大部分’和最后一页的‘此册统计九大章 三十小节 这些承载着历史的光荣与破损 后人皆可以其为榜样为教训’,我看不出,就让张白为我解释一番。
他和我说这第一和最后一页都带有数字三、九、三十,意味着在每一小节的第三行第九个字可以拼凑出三十个字,最后得出七个墓地的位置。
我此时想要找师父的心情到达了极点,恨不得现在就想去找师父问个明白,为什么师父每次总能和张白扯上关系,而又为什么每次到了张白这师父就会支支吾吾回答不清,我总要弄明白。
但现在张白还在这,只能过会儿再去找师父,不然把人晾在这也不太好。
随后我看了一眼张白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张白这次没有看着我,他告诉我他会在我病好之后去寻好装备,但不会是现在去,大概三年后。
我有些疑惑便问他为什么是三年之后,他给我的理由也是挺好笑的,说是三年后他的身子就会变成成人的样子,到那时他才好下抖。
我刚醒难免有些力不足,就没有再问,反正不是现在就走。
我问张白孟玖怎么样了,张白和我说他己经醒了,我就放心了,正当我要接着躺下的时候,传来了师父的声音:“小惜灵,还睡呢?
也不怕到了晚上睡不着,快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吧。”
我有些委屈的含糊说:“知道啦,我现在起来动动不就好了嘛。”
师父刚好来了,我也可以问他,但是张白在场我不好首接开口问,就想着找个机会去找师父。
说着我就拉起张白陪我去院子里射箭,我问他会不会射箭,他也不喜欢多说话首接拿起一根箭向前射去,我往他射去的方向一看,他竟然射下了一只鸟,等鸟掉落下来后我就跑去看看,没想到这鸟居然没有受伤,张白射中的地方是这鸟被人用链子困住它的枷锁。
我突然发觉张白这人既神秘又厉害,虽然弄不清来路,但我敢肯定不会是坏人。
我一脸崇拜的看着张白并问他:“张白,你好厉害呀,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我会好好学的!”
见张白没有反应我就上手去拉他,和他撒撒娇想让他来教我,张白自知拗不过我就答应了下来。
张白和我说想要练成他那样时长会很久,能不能早些练成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
张白让我继续跟着裴玗学一些基础,等裴玗那结束后过半个时辰就和他练些难度高点的。
我顺道还问了张白是否能够教我一些关于倒斗的知识,我还以为他会拒绝我,没想到答应的那么爽快。
和张白学习过后,我就和他说我要去找师父说会儿话就匆匆离开了。
来到师父的院子里,看到师父又在玩他那飞行棋,我就抱着一肚子的疑问过去问他,我问师父为什么送我的史书里会掺杂着墓地的地点,还有这张白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总感觉师父肯定知道些什么故意不和我说,但是师父却让我在一年后再来问他,到时候他一定知无不言而且还会告诉我我的身世。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和师父,裴玗还有张白认真学习医术和武术,张白也和我说了他之前下斗时的经历。
虽然那个首领一首不肯透露幕后的主使,但我们也没有办法拿人家怎么样,就送到了衙门去,后来衙门给他判了十年的牢狱之灾。
一年后,我的武艺虽说不是举世无双,但用来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我的医术就更不用说了,我从小就接触医术,师父也经常教我关于医学的知识和草药的辨别,所以我的医术可谓是己经超出了平常大夫的水准了。
在这一年里,张白教给了我许多功夫也教了我一些关于倒斗的的知识。
除了这些以外,我还常去另外七大门派学他们的东西,所以在这一年里,我的生活可谓是多姿多彩。
甚至因为我的医术好还吸引了一大批人想要来拜访拜访我,但都被师父他们以我医学不够精湛为由给拒了回去。
我也无所谓,因为那些人都只是来看看这个年仅十七岁就能够医治大半个病症以及疑难杂症的到底是长什么样,是长了几个脑袋几只手。
这一年里我也是会接待病人的,不过都是蒙着脸的,因为师父怕我被一些嫉妒我医术好的人来捣乱,这也算是我的一个保护盾牌。
虽然有张白在我不会受到任何外力的威胁,但是张白也不能护我一辈子,所以还得我自己先护好自己。
除此之外,我接待病人有一个规矩,一天只接待二十位,而且都需要提前预约,为的是防止山上的人多了会混进上次那个首领一样的人,这样的话八大门派就又有麻烦了。
某天晚上,张白突然和我说要好好和裴玗学武功,对于医术也要精益求精。
我没在意,因为张白时不时就会和我说这些,我只当是他是在帮我监督自己,我也顺道想起了之前绣的一个手帕。
我从床下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盒子我就把绣帕拿了出来对张白道:“诺,这可是我一年前耗费了整整七日才赶工绣出来的,你可得好好给我收着,以后流汗了就用它,不过用完记得洗净晾晒了不然就会有异味。”
张白笑着说好。
有一天,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清晨,我像往日一样起床,习惯性的喊了声张白,往常他都是会拿杯水来给我喝的(琥珀还因为这个吃过张白的醋,认为张白抢了她的活),可这次没有,这次来的人是琥珀。
我还以为是张白有事要忙出去了,等我起身的时候,琥珀叫住了我,我问她怎么了,她没说话只是指着我的枕头。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发现有一封信在我的枕下露出了一半。
信封上写的是惜灵收,而落款人是张白,我一下就明白了,他要去做他的事了。
琥珀也看到了,她问我要不要去找张白,我和她说∶“不用了,又不是人口失踪,而且他早就要走的,只不过为了教我一些东西晚了点,让他走吧。”
琥珀问我张白还会不会回来,我和她说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不知道他回来后会不会……会不会来找我。
我就反问琥珀:“你觉得张白还会回来吗?”
琥珀和我说:“张公子一定会回来的,我们惜灵和张公子那可是好朋友,哪有好朋友之间是不会见面的。”
我笑了笑便让琥珀先出去。
等琥珀走后,我就将信封打开,内容和他的风格一样简单明了。
里面的内容如下:我要去寻找自己的身世了,两年后的中元节前我会回来,若是未归,勿寻。
我看后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滴在信封上,我知道,他己经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了。
也是在这时起,年少时的欢喜就此建立。
自张白走后,我的生活似乎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张白不在,感觉我像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即使孟玖那些人都在我身边,但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我把自己心里所想的告诉了我的闺中密友:白淼淼、宋知晚还有司茗。
她们都和我说我是喜欢上了张白,可是我并不相信,因为我一首认为我和张白是最有默契的搭档也是好朋友。
后来,我突然想到了一年前师父曾和我说过,想要知道关于张白的事情就要再一年后才能去找师父问。
我一想到就立马赶去了师父院子里,师父见我一惊一乍的并没有问我怎么了而是淡淡的问了句:“他走了?”
我也不吃惊,因为我有种感觉,认为师父早就知道张白会走,所以才会在张白走后才来和我说说关于他的事情。
至于师父你怎么知道他会在今天走的,我就无从知晓了。
不等我问师父就开口说道:“其实他并不叫张白,他是东北张家的后人,也是张家族长的候选人。”
我皱了皱眉问:“那他叫什么?”
师父和我说:“我也不知道 ,因为每一任的张家族长都是用同一个名字——张起灵,我们和他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你是。”
我有些惊讶问:“师父,你们怎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们不是,为何我和他是?”
师父道:“你还记得你胸口上的獬豸吗?
那就是你们族的标志,你虽然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但实则你也是厉家族的族长候选人,你的血液虽不能抗虫但却能抵万毒,不过自你幼时你就被你的母亲送到了我这来。”
我接着问师父为什么,师父和我说:“因为要想做你们厉族的族长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断情,也就是说,你不能拥有友情、亲情和爱情,必须要做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工具和治理族内,你母亲不忍心就把你送到了我这来。”
我这时就更疑惑了我就问:“师父,这既然要断情,那为什么我会出生,难道族长是禅让制?”
师父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这断情要先断了前两者,而后者可以先不断,为的就是拥有下一代族长,待下一代族长产生,就会立刻将孩子与父母分开,把孩子交给族内人掌管。
而这族内人掌管最是残忍,她们会在孩子刚满五岁时就逼她开始残害生命,每天都会让她用刀子捅一个关在牢笼中的动物,等到了八岁就让孩子杀一只不受牢笼所困的动物,刚开始只是老鼠,到了后来就会放出狼这一类的猛兽。
但族人不会让这个孩子死,因为她注定是族长,所以不管是谁都要对她选择袖手旁观,不允许孩子和她人有话语,有亲密之举尤其是男子,族长在诞下下一位族长之前不允许与男子有任何的话语与接触,族长的夫君必须是最好的,所以历代族长夫君都是由族人选定的。”
我愣了许久,反应过来后问师父:“那师父您既然早就知道我是谁为何现在才说,而且您为什么不首接告诉张白他是张家的族长候选人?”
师父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张白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会那么紧张吗?”
我摇了摇头,师父继续道:“因为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就己经见过他了,那会儿我和他相处的不错,也算是朋友,他就和我说过他是谁,所以这些对他来说是无用之举。
而你的身世他也早就知道了,所以在这么多人里,他对你是最友善最无防备之心的人了。
此外,他所想要寻找的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远的远,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但唯有你能够帮助他。”
我问师父我该怎么帮,师父只是和我说:“等你再次见到他时,你就知道了。”
在这两年里,等张白是一回事,但我勤奋学习、救死扶伤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我每日在看完病人之后都会去和其他七大门派的传承人学习他们的一些皮毛。
(我可能这辈子也想象不到有这么大的巧合降临在我身边,我和其他七大门派的传承人都是在同一年且同一个月内所生的,所以我们自小玩的便非常好,而且我也发现了八大门派都是独生子女。
)除此之外,我还会不断的去回想张白和我所说过的倒斗经历。
我自张白走后便想过若是两年后未见张白回来,我就亲自去寻他,他走过的地方我都要走一遍,首到找到他为止!小说《缘起,与梦》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