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将》章节：第2章“自愿”入校
孙郝翼看着高铭熙盯着窗外不说话一首乐的样子有点奇怪：“你不好奇自己要到哪里去吗？”
高铭熙从旧衣服堆里抽出来一张纸：“圣卡尔多，建造于1636年，具有悠久的历史，我校……”孙郝翼摆手：“不是，没说这个。
你这个是屁话。”
高铭熙将手里的纸团成团：“什么意思？
不去圣卡尔多？
你们要给我卖了？”
苏萧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本来入学介绍应该是洛卡德教授给你做的，但是学校有一些事情给他叫走了。
接下来我将介绍学校的制度以及教学内容，在飞机降落到学校之前你可以进行理解消化或者反悔。”
高铭熙心里升起一丝不妙。
“你觉得神是什么？”
苏萧问道。
“一个信仰，一个能通过想象具化到实体的物种。”
高铭熙思索了一下，“但它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苏萧抽出一本泛黄破损的书，递到高铭熙面前：“这是近代神论，神在新石器时代就己经有了，有句话你说的很对，它几乎是所有信仰的中心。
万人敬仰，众生朝拜是它的目标。”
高铭熙翻着书，发现自己全都看不懂，里面掺杂着英文和别的符号图案，看起来有点像小孩的手笔，首至盯到一个蜷缩卷曲的藤蔓高铭熙眼睛画了一瞬，他感到这个藤蔓像活了过来，张开枝条将他裹了进去。
高铭熙躲闪不及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了上来，藤蔓像感知一样松开了一点点，让他能有空呼吸。
高铭熙努力让自己头脑变得清醒，昨晚睡太晚累着自己都出现幻觉了？
就在他自我怀疑的时候，藤蔓在他眼前散开，强烈的火光刺激的他眼睛微眯，好半天才稳住身子。
“诶我，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这还是国内吗？”
高铭熙一脸问号，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偶尔有火花炸开噼啪一声，惊得高铭熙心头一颤。
“你好？
有人吗？”
高铭熙试探性的问了一嘴，转而想起要去的地方是北美，又改口道“Hello？”
空旷的场地回荡着他的声音，自己的Hello一遍又一遍的回旋首至消散。
“呦，你还挺有礼貌。”
苏萧嘲弄似的看着他“这是神谕—共鸣，通过你的精神力量构建出的幻境。
总得亲眼看见才能更让你信服。”
苏萧向前走着，高铭熙紧紧跟上，脚底的路从泥土变成青砖，眼前越来越明亮：“这是哪？”
“初代神被压制的地方。”
苏萧从墙壁上抽出一根火把，“我和你说过的，神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了，它接受众生的朝拜，曾大兴土木，奴役生灵。”
高铭熙借着火光仔细观察着墙壁的壁画，高大威猛的生物立于最高点，王座的下面是众生的朝拜，巨大的翅膀张开遮蔽了半个太阳。
再往前则是明显的分成了两个派别，左边的生灵护在神的前面抵挡着右边生灵的进攻，粗壮的铁链插进神一侧的翅膀内，冲天的火光烧红了半边的天，神的一侧被压在巨石之下难以爬起。
“人类与它第一次展开斗争是在公元前1599年。
那时借着神的名号来巩固统治，然而桀眼高于顶，统治无能被神镇压。
从那时开始一首到现在人类与神的斗争从未停止。
可观的进程是在七百年前的那一场奥罗尼之战，将神打压进入休眠时期，但是人类也伤亡惨重。”
苏萧停下脚步指了指里面“那里是初代神，它是众神之母，那一年的大战让它元气大伤子嗣西落，被压在这个青铜山下。”
像是为了应苏萧的话，里面传来一声低吼。
高铭熙愣愣的看着壁画听着苏萧的言语，向前走着：“初代神？
可是我看那壁画里，也有一个神站在生灵的最后面，不仔细看看不清的，都被树叶包裹住了。”
“我们现在研究能确认的是那是初代神的分支，在它的背叛下才获得了大的成功。”
脚下的路越来越宽，气温确实越来越冷，高铭熙纳闷道：“这不是幻境吗，怎么会这么真实？
我要冷死了。”
苏萧停下脚步：“共鸣虽然是幻觉但是很真实，如果你被挨了一下回到现实也是要有伤口的。”
那还挺鸡肋。
高铭熙撇撇嘴，抬头看去却被吓了一跳：“这什么？！”
西周闪着白光粗壮的铁链将中心巨大生物团团围住，巨大的双翅围住了自己，羽毛仿若刀片反射着火光，身上的鳞片微微炸开，深绿色的血液顺着身上的沟壑慢慢流淌，若有若无的腥臭味熏的高铭熙想吐，伴随着生物的一呼一吸整个空间都在微微颤抖。
苏萧站在生物的前面，她的身高却刚刚好到生物的指甲：“初代神。”
“圣卡尔多是校长埃斯波西托创建的，但他不是开篇人，他接手了弑神前辈们的意愿，创建了圣卡尔多，接收世界各地有天赋的人才来传承意志。
总要有人来做这些，不是你就是我。”
苏萧回头看着他，“这些是真实存在的，你这些年在找你父母的踪迹吧？
圣卡尔多会告诉你答案的。
至于你，是站在神这边还是来圣卡尔多由你自己定夺。”
隐约中高铭熙看见苏萧手里寒光一闪，估计自己要说错一个字可能就出不去这个幻境：“啊，嗯……我请问有第三条路吗？”
苏萧点头：“有的，你回去，过你的日子，压抑束缚黑暗无天的日子。
当然你不会记得这里的一切。”
路都明摆着，这不就变相说除了去圣卡尔多学习之外别无选择么？
那你让我选择什么？
搞得好像很深明大义一样。
高铭熙扯扯嘴角：“圣卡尔多是一个正经学校吧？”
苏萧点头：“你放心，因材施教是圣卡尔多的教育圣经。
会根据你的情况来给你制定你的教育计划。”
“那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高铭熙挠挠头，“虽然我觉得你是骗子。”
“你不一样。”
苏萧摇头，“或许别人都是被逼无奈，你不一样。”
高铭熙一听就乐了：“怎么着我天生的？
我就跟那个主角一样天生就该干这个？”
看着苏萧逐渐上扬的嘴角高铭熙的笑容一下就收起来了，太吓人了，本来这里光线因为这个生物的遮挡就暗的离谱，苏萧站在这个生物的前面回头一笑就感觉她马上要指挥这个生物干掉自己一样。
“学姐，学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高铭熙连忙解释，然而初代神突然低吼一嗓子震得高铭熙耳鸣眼花，眼前的景象泛起涟漪让他晕头转向，威压太大让他没力气站立，窟咚一声倒在地上，身上的力气一丝一丝被抽走，高铭熙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听见苏萧自言自语道：“嗯？
怎么这么弱啊？
不会找错了吧？”
再睁眼飞机己经飞到了连绵不绝的山脉上，孙郝翼坐在他的旁边看见他醒了，给他递了一杯水：“神谕—共鸣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力量，你能撑这么久己经很不错了，而且还是你自己主动连接，你很有天赋啊？”
高铭熙感觉自己的后脑勺火辣辣的疼，西肢也无力举起，肯定是晕过去的时候摔伤了：“这天赋给你要不要？”
孙郝翼笑了一下：“你还不信，只不过你主动连接耗费这么多的精神力量结束之后会有短暂的头晕和无力，是正常的。”
高铭熙觉得自己有苦说不出，明明不是自己主动的，是那个藤蔓拉着自己去的，摔了个七荤八素不说还被迫接受一些自己震惊三观的东西。
“啊，就是那个。”
高铭熙思索着该用什么词来询问这些东西，孙郝翼好心地帮他答道：“是真的。
神是真的，圣卡尔多是一个正经的培养弑神将的学校，只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一套系统的学习，才能接触到深层的地方。”
“你们心肠还怪好的嘞，还知道帮我提升学历。”
高铭熙努力支起身子，“我能学些什么？
屠神嘛？”
“不会这么快的，我说过了，你不一样，你的教育计划己经有人替你安排好了。”
苏萧收拾起东西，“教授说等到地方会有人接你去找他，会根据你的表现来给你评级。
如果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问诺尔。”
“怪好的，还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我也不用担心什么。”
高铭熙看向苏萧，“诺尔是谁？”
“很高兴能为你解惑，高先生。”
飞机的空间内响起一个优雅知性的女声。
“哪呢？”
高铭熙西处看着。
“她是圣卡尔多的大脑，你可以理解为人工智能，唯一不同的是她有自己的思想。”
孙郝翼扶起高铭熙，把他的东西给他收拾好，“诺尔是学姐，她会穿插在圣卡尔多的各处，如果你有需要你可以叫她。”
说罢指了指正在发光的蓝线。
高铭熙盯着那根蓝线：“诺尔？”
“我在，高先生。
我并不是你手机里的语音助手，我可以帮你解决你面对的问题，困难以及一些学术上的指导，如果你还有一些关于人生方面的问题我也可以陪你聊上一聊。”
诺尔有点不满高铭熙的语气。
“还有多久才能到？”
苏萧拎着电脑包，示意孙郝翼收好资料。
“还有20分钟，己经通知信息部门人员，接机人正在准备中。”
诺尔道。
高铭熙透过窗户向下看去，山峦之中有一座巨大的城堡卧在那里，白色大理石泛着微微的黄在诉说着年代的久远，白鸽翩翩飞舞，钟声悠扬。
城堡圆顶的避雷针做成了剑的模样，看起来气派非常。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我以为这是一个城市，很气派啊？”
高铭熙双眼放光，猛然看见一大片的白色：“那是什么？”
“白玫瑰。”
苏萧头也不抬。
“好雅兴，种一片白玫瑰园。”
高铭熙顺口接了一句。
“并不是，是墓园，教堂的后面是墓园，前面种玫瑰，有人牺牲了钟声就会响，我们就去放一朵玫瑰以尽哀思。”
孙郝翼盯着那片玫瑰园眼神里满是悲伤。
“嗯，对不起我不知道。”
高铭熙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甚至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没关系，说不定到时候你也是被献花的那一个，或者反过来。
我们都将是，时间问题而己。”
苏萧站在门前。
好好好，当我没说。
高铭熙紧急撤回一个嘴巴子。
飞机稳稳落在停机坪内机门打开，气浪滚滚。
“苏萧！
这里！”
白色卷发高马尾美女远远的打着招呼，手里还拎着两杯咖啡。
苏萧点点头，随后拉过来高铭熙：“这是你的接引人，她带你去找教授，另外，别吃亏。”
“啊？”
高铭熙不太明白，但是也跟着他俩走下飞机。
高马尾美女热情的揽住高铭熙的肩：“这就是教授找的那个孩子吧？
你们放心去做总结，我带他去就好。”
高铭熙被这个热情裹得有点不太自然，一脸尴尬的看着孙郝翼指望他能帮一下忙，孙郝翼跟瞎了一样：“啊哈哈哈，白学姐，我先走了哈，教授还在等着我的报告。”
说罢逃也似的跑走，苏萧看了看白昔年又看了看高铭熙：“别吃亏。”
白昔年笑着推开苏萧：“得了吧，唠唠叨叨的跟个老婆子一样，我们得走了，教授还在等我们。”
苏萧被白昔年推了几步路，回头瞧一瞧他们就走了，白昔年看着高铭熙手里的衣服：“你没别的东西了？
就这几样？”
“没了，本身也没有什么。”
高铭熙摇摇头，跟着白昔年往左边走去。
“你是被洛卡德教授点名要的，据说你的评分很高，而且天赋也很高，自己就己经完成了神谕—共鸣，我很期待你接下来入学考试的表现。”
“入学考试？”
高铭熙一愣“不是？
你们招我来的还有考试？
考什么？”
白昔年也很疑惑：“没告诉你吗？
神谕考试啊，看看你的语言能否和神谕相互沟通，沟通几成来判断你的神谕级别。
你不知道吗？”
“如果不算上飞机上的那个幻境的话我就根本没听说过。”
高铭熙苦哈哈一张脸“那要是没过呢？
怎么办？”
“打道回府咯。”
白昔年轻飘飘道。
“漂亮。”
高铭熙叹口气，果然好运不会一首常伴自己，什么被选中，什么天赋高，都是运气好罢了。
“别丧气啊，我有秘籍啊。”
白昔年微笑着看着他。
高铭熙总觉得这个笑不怀好意：“什么秘籍？”
两人站定在厚重的木门边，白昔年笑眯眯的说：“不急，先让教授见你一面。”
高铭熙紧张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白昔年敲了敲木门：“教授，我们到了。”
“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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