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航mh370疑被发现在哪里(马航MH370消失的八年里)

发布日期:2024-12-22 11:44:38     作者:马邓妇     手机:https://m.xinb2b.cn/know/ohi521954.html     违规举报


马来西亚航空公司370航班失踪,也称为MH370失踪,2014年3月8日,马来西亚航空公司一架客机在从吉隆坡飞往北京的途中失踪。

这架载有227名乘客和12名机组人员的波音777飞机的失踪,导致搜索工作从澳大利亚以西的印度洋延伸到中亚。

370航班的失踪令人困惑,它已成为历史上最著名的失踪飞机之一。

【失踪和搜索】

370航班于当地时间上午12:41起飞,于凌晨1:01达到10,700米(35,000英尺)的巡航高度。传递飞机性能数据的飞机通信寻址和报告系统(ACARS)在凌晨1:07发出最后一次传输,随后被关闭。

机组人员的最后一次语音通讯发生在凌晨1点19分,而在凌晨1点21分,飞机与空中交通管制的应答器被关闭,当时飞机即将进入中国南海上空的越南空域。

凌晨1:30,马来西亚军用和民用雷达开始跟踪飞机,它调头后向西南方向飞过马来半岛,然后向西北方向飞过马六甲海峡。

凌晨2点22分,马来西亚军用雷达在安达曼海上空与该飞机失去联系。印度洋上空地球静止轨道上的一颗国际海事卫星每小时接收一次370航班的信号,最后一次探测到飞机是在上午8点11分

最初对飞机的搜索集中在南海。在确定370航班在应答器关闭后不久就转向西方后,搜索工作转移到马六甲海峡和安达曼海。

3月15日,在飞机失踪一周后,国际海事卫星组织的联系被披露。对信号的分析无法准确定位飞机,但确实确定了飞机可能在两个弧线上的任何地方,一个从爪哇岛向南延伸到澳大利亚西南的印度洋,另一个从越南向北延伸到土库曼斯坦的亚洲。

搜索范围随后扩大到南弧上澳大利亚西南的印度洋和北弧上的东南亚、中国西部、印度次大陆和中亚。

3月24日,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拉扎克宣布,根据对最终信号的分析,国际海事卫星组织和英国航空事故调查处(AAIB)得出结论,该航班在澳大利亚西南2500公里(1500英里)的印度洋的一个偏远地区坠毁。因此,机上的人极不可能幸存下来。

搜索残骸的工作因坠机地点的偏远而受到阻碍。从4月6日开始,一艘澳大利亚船只在西澳大利亚州珀斯西北约2000公里(1200英里)处检测到可能来自波音777飞行记录器(或 "黑匣子")的若干声响。

AAIB对国际海事卫星组织数据的进一步分析还发现,在上午8点19分有一个来自飞机的部分信号,与声学振铃的位置一致,最后一个信号是在4月8日听到的。

如果这些信号是来自370航班,那么飞行记录器很可能已经到了电池寿命的尽头。

使用机器人潜水艇进行了进一步的搜索。然而,这些声响分布的范围很广,潜艇没有发现任何碎片,而且测试发现,声学设备中的一条故障电缆可能产生了这些声响。

【残片的发现】

第一块碎片直到2015年7月29日才被发现,当时在法属留尼汪岛的海滩上发现了右翼的襟翼,该岛位于澳大利亚当局正在搜索的印度洋地区以西约3700公里(2300英里)。

在接下来的一年半里,在坦桑尼亚、莫桑比克、南非、马达加斯加和毛里求斯的海岸上又发现了26块碎片。

在这27块碎片中,有3块被确认为来自370航班,17块被认为可能来自该飞机。两块碎片来自机舱内部,表明飞机已经解体,但无法确定飞机是在空中还是在撞击海洋时解体。

对留尼汪岛机翼襟翼和在坦桑尼亚发现的一块右翼襟翼的研究表明,飞机没有经过控制性下降;也就是说,飞机没有被引导到水中降落。

一些研究人员指出,370航班可能是垂直落水的,在发现襟翼之前进行的一项建模研究结果表明,这种可能性可以解释实物证据的缺乏。碎片位置被用来缩小印度洋的搜索范围,因为一些可能的坠机地点不太可能产生漂移到非洲的碎片。

马来西亚、澳大利亚和中国的政府在2017年1月叫停了对370航班的搜寻。一家美国公司Ocean Infinity获得了马来西亚政府的许可,继续搜索,直到2017年5月,马来西亚交通部宣布取消这一搜索。

2018年7月,马来西亚政府发布了关于370航班失踪的最终报告。机械故障被认为是极不可能的,"飞行路径的改变很可能是由人工输入造成的",但调查人员无法确定370航班为何失踪。

【飞机失踪的可能原因】

在370航班失踪后的几周内,各种理论从机械故障到飞行员自杀都有。ACARS和应答器信号的丢失刺激了对某种形式的劫持的持续猜测,但没有个人或团体声称对此负责,而且劫持者似乎不太可能将飞机开到南印度洋。

信号很可能是从飞机内部关闭的,这表明有一名机组人员--马来西亚当局尚未排除这种可能性--但在飞行前,没有发现机长、大副或机舱人员的可疑行为。

在发现残骸后,一些人猜测370航班是被击落的,但没有发现弹片或其他弹丸的证据。

莫桑比克海岸上有时能接收到印度洋漂来的“礼物”,譬如浮标、旧渔网、几根绳子。

美国人布莱恩·吉布森(Blaine Gibson)想在那里找到一样东西。为了寻找它,他去过缅甸、柬埔寨、泰国、马来西亚、澳大利亚、马尔代夫、毛里求斯和留尼汪岛,这一次又来到莫桑比克。

他雇了一位当地船夫,陪他在“海洋废弃物”区域一道搜寻。2016年2月28日那天,船夫突然捡起一枚碎片问,吉布森,这是什么?

那是一枚很大的灰色三角形残片,很轻,断口处像复合蜂巢,边缘有印刷体“No Step(禁止踩踏)”单词。这一字样吉布森在飞机上见过很多次,他觉得,它很有可能是自己想找到的东西——失踪的MH370残骸。

吉布森与这架飞机和上面的旅客并无任何关联,他只想探求真相。他的判断是对的。那枚碎片来自飞机的右侧水平稳定器面板。在官方发布的《MH370安全调查报告》中,“No Step”碎片被认定“几乎肯定来自MH370”,是迄今为止仅有的三块被证实的残片之一。

为了寻找飞机碎片,他去过12个国家。从找到那枚“No Step”碎片起,吉布森已经“成为这个故事的一部分”。

他并未满足,“我不想成为历史上发现这架飞机大部分残骸的人。我希望被载入史册的最终理由是,这些碎片帮助我们找到了这架飞机以及所发生事情的真相。”吉布森对记者表示。

找到碎片不是终结,找到飞机才是。

2020年3月8日,距离马航MH370从雷达中凭空消失过去了六年,它依然是个谜。

【为什么不在海岸线上找呢】

莫桑比克是吉布森去过的第177个国家。

他在中美洲的伯利兹和危地马拉做过玛雅考古学,在埃塞俄比亚寻找失落的方舟,还在西伯利亚东部探寻通古斯陨星爆炸谜团。这个拥有法律学位的中年男人,将自己定义为探险家,目标是游历各地探寻真相。

他过世的父亲曾任加州首席大法官,母亲毕业于斯坦福大学法学院,热衷于旅行。受母亲的影响,吉布森几十年来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

母亲过世后,他想卖掉家里的旧房子,离开位于加州的卡梅尔小镇,继续探险。2014年3月8日这天,吉布森正在待售老屋收拾那些装着童年回忆的箱子,电视机里传来一架飞机失联的消息。

他本以为那是一次普通的空难,但几天后,事情变得“非常奇怪”。他从新闻上得知,那架MH370本该由吉隆坡飞往北京,但它飞了7个小时,从南中国海到印度洋,消失了。

两个月后,吉布森以120万美元的价格卖掉了父母的房子,准备与人合伙在老挝开餐馆。同时,他也加入了Facebook相关群组,了解MH370失联情况。

他惊讶地发现,官方没有在海岸线搜索被冲上岸的飞机碎片,而是花费了数亿美元水下搜索。“这太疯狂了。”吉布森心想,如果不知道飞机在海里的位置,就很难找到它。它的第一块残骸很可能会被一个在海滩散步的人发现,为什么不在海岸线上找呢。

他想得很简单,去到一个海滩,在海滩上散步,与当地人交谈,询问东西冲上岸的位置。飞机消失的地方在泰国湾,如果它坠毁了,柬埔寨和泰国可能会有很多碎片。这是吉布森找碎片的起点。

但事情比他想象的复杂许多。在找到“No Step”碎片前,将近一年时间里,吉布森一无所获。官方搜查由南中国海转移至印度洋深处,同样没有任何发现。

到了2015年7月29日,第一块碎片出现在印度洋西南部的法属留尼汪岛。

吉布森想,那意味着,那架飞机的下落应该在南印度洋。他先去了澳大利亚海岸,相比于非洲海岸,那里更受关注。因为最初锁定的方向在南纬40°左右,如坠毁在那里,澳大利亚南部和新西兰就会有残骸。

但那里没有。他去拜访了澳大利亚的海洋学家斯托克·切里和大卫·格里芬,他们告诉他,洋流和风将那片残骸由坠机区域带到了西部,并冲到了马达加斯加和莫桑比克。

随着越来越多证据浮现,人们知道,这不是一次可控的迫降。当飞机坠毁的时候,它在一个完整的飞行位置上。它撞成了无数碎片,而不是完好无损地沉入海底。“我可以肯定地说,飞机是在南印度洋坠毁的。在南纬36°到南纬28°之间的某个地方。”

MH370究竟因何失联,吉布森不愿猜测。在失事飞机上的黑匣子被找到以前,也没有人能真正给出答案。

【有某种形式的结束是如此重要】

决意全力以赴寻找马航,是在参加2015年3月8日MH370事件一周年纪念活动之后。

吉布森坐在观众席,听一位内森女士(Grace Subathirai Nathan)发言。她是马来西亚人,职业刑辩律师,是失联家属团队核心成员。

内森演讲时,他哭了。

“每天都像活生生的噩梦。”内森穿着一件印有“继续搜索”标语的T恤,情绪激动地说。“我非常想念我妈妈,她是我的一切。有某种形式的结束是如此重要,不放弃我们所爱的人是如此重要。”吉布森在那个瞬间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演讲结束,他走上前问内森:你会接受一个陌生人的拥抱吗?

他意识到,这一次探寻真相的行动将是特别的。他想,如果找到失踪的MH370,就能给那些处于痛苦中的人带来答案。

239位失联者中有154名中国人。吉布森向南方周末记者推荐道,“我真的认为你应该和姜辉谈谈,他是中国家庭成员中的领袖,非常敬业,非常聪明,非常投入。”

姜辉的母亲在那架飞机上,他也曾在留尼汪岛和马达加斯加寻找飞机残骸。

与吉布森的意图不同,姜辉最初去留尼汪岛,是为了“打假”。

他记得很清楚,2015年7月29日,留尼汪岛东部圣安德烈市的海滩清洁工贝格(Johnny Begue)在海岸边发现了一块疑似MH370的残骸。

“以前我们一直认为飞机一定是没有坠海的。”姜辉觉得这可能是个乌龙消息,“因为多国政府搜索了那么长时间,什么都没发现,将近一年半之后,突然在那儿冒出了一块残骸,这种可能性太小了。”但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等待着调查结果。

两个多月过去,没有调查结果。

他等不及了,叫上另外两个家属,买了机票,打算去现场核实外媒公布的信息。他们认为残片更像是人为放置的。

“清洁工发现(残骸)的位置太蹊跷了,他沿着海岸去清洁,中间有一个休息点,残片就在休息点正对着的海边上。”太多的巧合让他产生了怀疑和恐惧。“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有一个瓶子摆在你家大门口,只要你推开门,一定会听到瓶子响。”

得知家属要来,圣安德烈市长做了特批手续,派工作人员直接带他们去了碎片发现地,并联络了发现者贝格。姜辉找借口到这位清洁工的家里转了转,发现他家里的摆设简单,能看得出条件只属于社会中下阶层,但“很虔诚,很干净”。

姜辉反复询问有关残片的细节,它的位置,搬运它的方式,参与的人数,放置及运载的地点。

他想找到“事发现场”。当时有人剪辑了媒体拍摄的警察搬运残片镜头,根据太阳光线的角度、人影方向和海滩方位分析,“残片绝对不是从海里搬到陆地上的,相反,是从陆地到海里,有人为作假的可能性”。姜辉觉得那个热帖说得有根有据。

那个镜头拍摄地,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他们快要放弃了,在一条海沟附近,他们看到一块有特殊标记的石头,上面的裂纹跟视频里完全一致。根据石头的位置,姜辉一步步还原视频的情景。

他发现,当时警车应该是停在了那条沟的另一侧。想要将碎片搬到车上,确实需要从它的发现地先回到海滩,从海滩穿过那处水浅的小入海口,再回到陆地。视频分析的搬运顺序没错,是由陆地到海里,但不是作假。

留尼汪之行,姜辉排除了一些阴谋论,但没能确认什么。

又等了两个月,调查结果有了——贝格发现的碎片属于波音777的襟副翼(flaperon),即安装在机翼后缘的一块操纵面。来自失联的MH370。

【碎片最大的特征棕色六边形蜂窝】

人们常问吉布森,发现飞机碎片时是否开心。

他的答案是否定的。“如果我去到某处沙滩,发现239个人在喝椰子汁,问我怎么这么久才来,那我会感到开心。”

然而,他发现的是飞机残骸。他心里清楚,自己为MH370的搜索和调查做出了贡献,但其指向的结果是人们不愿看到的。他带来的消息相当于是在告诉家属,飞机可能坠毁了。

他能感知到,家属们的情绪充满矛盾,“他们似乎对我所做的事充满感激和恶意”。

但至少姜辉心里并无恶意。“我很感激他为MH370所做的一切。”姜辉特意对记者强调,“你一定要帮我加上这一句。”

在姜辉眼中,吉布森“人高马大”,常戴一顶宽檐牛仔帽,有西部牛仔般的粗犷,曾就着姜辉打包回来的半盒麻婆豆腐,吃掉一碗米饭,算作晚餐。他们曾共同寻找碎片,因此相熟。

作为家属,姜辉寻找MH370碎片的举动同样惹怒了部分中国家属,他们坚信亲人还活着,认为那是种伤害和背叛。采访中,姜辉刻意避免提及失联者的下落,不作猜测,不予置评。

他发现,各国家属的认知不同,许多马来华裔家庭已经为失联乘客立了牌位,法国家属接受了“上帝的安排”,一部分中国家属则坚信失联者还活着。

姜辉自己不敢说出自己的答案,“这几年,我尽量不去设想飞机或者我的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就是有些人说的,像鸵鸟一样把脑袋藏在沙子里,躲避一些事情。”家属们的共同点是,所有人都想要一个结果。

2016年12月3日,包括姜辉在内的中国、马来西亚、法国共计8名家属组队,向往马达加斯加寻找碎片。

这个“神奇的组合”让姜辉印象深刻。在当地沟通流程复杂,他说完一句话,马来西亚的华人帮他从汉语翻译成英语,法国家属再转译为法语,当地人再解释给当地渔民。

他们制作了印有残骸图片的英、法文宣传册,上面记录着飞机碎片的特征、包装和保存方法,附有联系人的邮箱与电话,打算挨个部落分发。

跑了快十个部落,姜辉在一家超市里,遇到了一位华人老板,“他说你把这小册子放我这就行了,他们每个部落都会跟我这买东西的,我到时候给他们就完了。”

姜辉的目的很简单,“当时我们听说搜索要停止了,所以想做一些推动搜寻MH370的事情,希望能通过行动感动官方,让他们持续搜索。”他真的发现了一枚疑似飞机残骸的碎片,在马达加斯加西海岸的圣玛丽岛上。

2017年1月17日,MH370搜索工作中止了。那时,吉布森已经在马达加斯加搜寻到十几枚残片。

相识十年的老友康奈特(Nicholas Connite)曾在圣玛丽岛陪着吉布森找了一个月。他告诉记者,他觉得吉布森的眼睛里“有火花”,他知道吉布森的心意非常坚定。

但康奈特自己没指望找到任何东西,一架飞机,即使碎成一百万个小碎片,在遥远的马达加斯加找到其中一片,看起来也像是不可思议的任务。他们住在附近的度假村里,租了两辆小型沙滩车(ATV),在沙滩上分头搜寻。

在海滩上来来回回走了三天,康奈特发现了很多船和塑料的碎片。第四天,吃过午饭,突然下起大雨,康奈特想要避雨,将沙滩车开得飞快。冲下海滩的一瞬间,他瞄到一样“看起来不像海滩上任何东西”的物体,那时他突然意识到,它就是飞机碎片。

他摸了摸那枚碎片,将它放进袋子里,在雨中像印度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

更多碎片的发现,主要归功于热心的当地人。吉布森展示了自己找到的碎片照片,告诉他们,碎片最大的特征是,断口处有棕色的六边形蜂窝。

他们知道,如果自己找到了疑似飞机碎片,就会得到一个小奖励。吉布森会根据碎片的重要性支付奖励,金额10至60美元不等。有刻字或编码信息的,价格更高。这对非洲当地人来说,是颇有吸引力的数字,尤其对于孩子而言。

接受记者采访时,吉布森身在老挝,他在那里开了一间酒吧。世界上有195个国家,他去过其中的185个。随着搜索脚步放慢,他打算将环游世界的计划重新提上日程,走遍剩余10个国家。

“如果有人从我去过的任何地方发现什么东西看起来像飞机的一部分,他们会通知我,我会尽我所能确保它被收集和调查。”吉布森说。

但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新的碎片被发现了。

【无法被识别的私人物品】

2020年3月7日,MH370事件六周年的前一日,姜辉在微博呼吁恢复悬赏搜索。

美国私营公司“海洋无限(Ocean Infinity)”曾在2017至2018年进行过水下搜索,他们与马来西亚政府签订合同,没有找到飞机,就不必支付费用。但2018年5月,“找不到,不要钱”悬赏搜索行动被叫停。

“那是一家很好的公司,我希望他们回去搜索一些以前没搜索过的领域,查看更多的数据和信息,也许能找到它。”吉布森认为,碎片透露出的信息已然足够,来自海面和海岸线的新碎片不会对现阶段调查造成很大改变。“现在是集中精力继续水下搜寻的时候了,试着找到真正的坠机地点。”

诉求反复表达,进展却几乎为零,随着时间推移,MH370渐渐被忘却。

姜辉曾在2020年1月告诉记者,经家属推进,中国民航局在2019年年底向马来西亚民航局发出了邮件,要求他们注意满足家属的几个合理诉求:

第一是要有《MH370安全调查报告》中文翻译版;第二是尽快恢复家属的心理援助;第三是见面会不能停,与马来西亚政府的沟通渠道不能断;第四是给家属设立的先期赔偿款要恢复执行,不能设置任何障碍。

姜辉说,这是“五年来一直在催促的”事情。但现实是,每一个时间节点,家属们都会提出相应诉求。这些未实现的诉求,继而被堆积至下一时间节点,再次重申。

2020年3月1日,马来西亚政府再次更迭,“几年的诉求又要重新来过”。

“世界上发生了太多事情,但那239个人,我不想他们被忘记,不想让这个谜团和悲剧继续下去。”吉布森说,这是他决定接受南方周末采访的理由。他相信,只有找到那架飞机,才能解答失联谜团,防止这类事件再次发生。

身为普通人,他无力完成水下搜索任务,但他在投入精力做另一件事——找飞机上的私人物品。他最想找到信用卡、护照或身份证,能够明确透露身份信息。但它们很可能已被海水破坏。

每次他在海滩上看到一件夹克或一个包,他都会去翻找,希望找到手机、SIM卡或USB,里面可能会有一些信息。

他在发现飞机残骸的海滩上,找到过一些手提包和一条皮带。他将这些可能的私人物品通过官方渠道辗转交给马来西亚政府。

但没有结果,这些物品甚至没有被调查报告提及——它们不能被识别。唯一的方法是——吉布森已经想好了,如果有一队志愿者能仔细看看乘客登机录像,将被发现的物品与影像资料核对,就能找到答案。

2016年6月6日,他曾经在马达加斯加的海滩上,找到一个小小的显示屏,只要坐经济舱,就能在前排座椅靠背上看到它。

他捧着显示屏,没忍住泪水。他意识到,如果它属于MH370,说明飞机主舱已经被撞坏了。他将破碎的显示屏握在手里,想象着坐在显示屏背后的那个乘客,“这可能是他看到的最后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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