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城里的故事

省里开脱贫会议，全省最穷的佐佑乡何乡长和他的老同学、省企管局的季局长在会上见了面。会后，季局长

硬把何乡长拉到城里最大的“梦娜海鲜城”，说是叫他开开眼界。

季局长要了一个KTV包房，点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得意地对何乡长说：“别在意，反正是公款报销，尽兴吃。”吃饱喝足后，季局长说是出去一下，再返回时，就带来两个花枝招展的小姐。季局长对何乡长说：“刚才是尽兴吃，接下去就尽兴玩。你放心，一切费用我包了。”说完，他朝何乡长扮了一个鬼脸，随后搂着其中一个小姐就出去了。

何乡长还是第一回见这样的场面，他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小姐，一身半透明的低胸短裙，不觉有点慌了

手脚。

那小姐朝何乡长甜甜一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她拉起何乡长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前，随后又抽出另

一只手，给何乡长满满倒了一杯酒。随后先是自己轻轻抿了一口，接着又把它送到何乡长嘴边：“你喝嘛，喝嘛，我敬你一杯！”小姐的普通话里带着浓浓的乡音，何乡长一听就觉着耳熟，再细看，小姐胸前还戴着一个榆木雕就的小牌牌。

“你是佐佑乡的?”何乡长一惊，因为当地姑娘都戴这种榆木小牌，称它为“祈福锁”，而且上面还刻个“去”字，祈求穷快去，富快来。

“你……”小姐愣住了。

“我也是佐佑乡的呀!”何乡长这才明白为啥小姐那普通话听着耳熟了，原来她是佐佑乡的外流人员呀!

碰上了故乡人，小姐便有些害羞，可何乡长却觉着与小姐没了距离，猛一口喝下了小姐递过来的酒，嘴里的话就多了起来：“咱们能在省城相遇，这是缘分啊!”

何乡长问小姐家里有什么人。小姐说，家里有两个光棍哥哥、父亲和一个病瘫在炕上的母亲。家乡实在太穷，自己没什么本事，出来后只好先在这里做。小姐说她只想挣钱给母亲治病，给两个光棍哥哥挣回娶媳妇的彩礼，自己在这里受点委屈也认了。

听着小姐的诉说，何乡长不免动了恻隐之心，他一把搂过小姐，说：“你把你那两个光棍哥哥的名字告诉我，回去以后我给他们找点事做。”

没想到小姐一听就笑着朝他撇嘴：“你们男人都会用这话糊弄人!”

何乡长说：“不骗你，我真有这本事，我可以把你哥哥弄到乡里来做事。”

小姐不信：“你吹牛!”

何乡长急了，“啪”把口袋里的工作证掏了出来，“不瞒你说，我就是佐佑乡的乡长!”

小姐读过小学，识字的，一看小本本，“噌”地从何乡长的怀里挣了出来，突然变得躲躲闪闪起来。而何乡长因为今晚喝了太多的酒，此刻已经按捺不住了，他扑上去要和小姐亲热，却遭到了小姐的强烈反抗。

何乡长弄不懂了，问她：“咋不行了?”

小姐说：“你是乡长。”

何乡长不明白：“乡长又咋的啦?”

小姐摇摇头：“就因为你是乡长。”

何乡长嗓门大了：“乡长也是人，乡长咋就不行了呢?”

小姐猛地哭着喊道：“我不能害你，不能害了你呀，就因为你是乡长，咱

们乡还等着你去摘穷帽子呢!”

何乡长一下怔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东生）

和警花较劲儿

有个小伙子叫牛彪，最爱开高速车，说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开车的感觉。这天他回家时，看路上车不多，马路中间又没有警察，就一踩油门，让自己的爱车像“阿波罗号”飞船似的飞了起来。那酷那爽，真是美极了。

突然，从斜刺里闪出一个警察，对着牛彪做了一个停车检查的手势。牛彪一愣，心说：今天撞上鬼了，这一段路平时从来没有警察啊。可鬼也好，人也好，他只得停车，耷拉着脑袋下了车。他的大脑急速飞转起来，在憋主意，想歪点子，以便逃脱挨罚这一关。

那警察冲牛彪一个敬礼，甜甜地说：“请您出示驾驶证！”

牛彪又是一愣，抬头一看，乐了，脱口就说：“哟，是个妹妹！”

那警花的脸微微红了一下，说：“请您严肃点！请问，您刚才的车速是多少公里？”

牛彪搔搔头，说：“63吧？”

警花亮出一个手持雷达测速器：“92！对不起，要扣５分，罚200块！”

“哎，别别别——”牛彪急了，说，“我老姑就在你们交警队，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警花又看了看牛彪的驾驶证，眉头一皱，说：“年龄不大，倒挺会走关系的。您老姑？脱口就来啊。”

牛彪说：“警察同志，真的，我老姑叫阚丽。”

警花一摇头：“不认识。就是认识，该罚您也得罚您。情是情，理是理，您应该明白吧？”

就这样，牛彪栽在了一个警花的手上，白白地损失了200块钱，这能买多少瓶“二锅头”啊。牛彪想：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我不出这口气就不姓牛！

这天，牛彪远远地就瞅准了是那个警花一人在路上值勤，于是边开车边掏出一瓶“二锅头”，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啪”地吐了，还往身上洒了点，随后他就把车开得摇来晃去的像是在画龙。果不其然，那警花一看，立即往马路中间跨了一步，示意牛彪停车。

警花一看又是牛彪，眉头皱了一下，说：“怎么又是您？”

牛彪装成喝醉了似的，问：“警察同志，我、我又犯了哪一条啦？”

那警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边往后闪边说：“您喝酒了？”

“没、没喝。”

警花拿出一个测酒器，伸到牛彪嘴边，说：“吹气！”

牛彪就鼓起腮帮子狠狠地吹了一口，那测酒器的绿灯亮了，红灯也亮了。

警花一看，生气地说：“还嘴硬呢，看，酒精含量是107，是醉酒驾车。这车你不能再开了，不仅是现在，而且是一辈子。”

牛彪一梗脖子，说：“我就是没喝，你这是陷害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告你！”

警花不急也不恼，指指自己胸前的警牌，说：“我是00519号，欢迎监督我的工作。”她边说边将牛彪的驾驶证在手持电脑上刷了卡，然后开了罚单，说：“这回你得交2000块钱罚款了，这驾驶证也得没收。”

牛彪哪里肯依，坚持自己没喝酒。

警花说：“你要是不信的话，那咱们就去医院抽血化验。”

牛彪眼一瞪：“去就去，谁怕谁呀。”

到了医院，一抽一验，牛彪的血里一点酒精也没有。那警花就傻了，摆弄着那测酒器一个劲地琢磨。

牛彪在一边偷着乐，心说：我牛彪是谁？想和你哥哥我斗法，就你这小黄毛丫头，太嫩了点吧？

那警花就向牛彪赔礼，道一声：“对不起。”牛彪呢，一概不理，第二天就行政诉讼，一纸状子将警花告了。结果是明摆着的，牛彪胜诉了。

从那以后好多天，再也看不到那个警花了，牛彪为自己的足智多谋自豪不已，他又开上了快车，边开边哼哼：“我是牛彪我怕谁……”

这天夜里，天热，牛彪心烦，睡不着，就开车出来，满大街地兜风。在一个大排档摊前，他灌了一瓶啤酒，吃了一碗馄饨，这才有了睡意，就想回家睡觉。

可他的车刚拐过一个街口，就从后视镜里看见有一辆摩托警车跟了上来。那警车超过他的车后“嘎”地停了下来，警察走到牛彪面前一摘头盔，牛彪的脑袋“嗡”地就大了。怎么呢？这警察不是别人，就是那个00519号警花。

牛彪知道今天这警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自己就先软了，一口一个“姐姐”。

可那警花像是没听到，问：“你喝酒了？”

牛彪还嘴硬：“没有，我保证。”

那警花也不再说什么，将测酒器拿了出来，伸到牛彪的嘴前，迸出一个字：“吹！”

牛彪没辙，只好就范。

警花看了一眼，说：“93，是现在就接受处罚呢，还是先上医院测试？”

牛彪干瞪着牛眼说不出话来。

那警花看牛彪不说话，就开罚单。

就在这时，她一不留意，手表“啪”地掉地上了。这要是平时，牛彪早就嚷嚷开了，可现在牛彪成心要报复她，看她背着身没察觉，就弯下腰，装作系鞋带，悄悄地将她的手表揣了起来，心说：待会你发觉了问我要的话，就得放我一马。可警花却什么也没有察觉，牛彪不由有点懊悔，自己像是捡了个烫山芋，扔扔不得，吃又吃不得。

牛彪不牛了。他的驾驶本被吊扣三个月，罚了2000块钱，还进学习班待了一个礼拜。那块手表呢，牛彪拿回家细细一看，吃了一惊，呦，还是进口的，他就感到像是做了一回贼，心“怦怦”地跳。他琢磨来琢磨去也不敢当面交还，便用特快专递写明“00519号”给警花送了去。

牛彪不开车，他老爸老妈倒乐了，紧着到处给他张罗对象。也是的，牛彪快满三十了，却连个女朋友也没有。可牛彪挺烦他们给他瞎操心。这天，牛彪回到家，一看，自己床上又有张女孩子的照片，知道又是老爸老妈干的，心里就来气，拿起来就要扔，可扫了一眼却舍不得了。怎么呢？那女孩儿长得太吸引人了，一双眼睛就像是秋天里成熟的葡萄，水汪汪的总对着牛彪笑，笑得牛彪心里痒痒的。

牛彪忍不住了，急着问他妈：“谁的照片落我床上了？”

他妈故意不当回事地说：“还不是人家给你介绍的对象。不行就还回去，别耽误了人家。”

牛彪吞吞吐吐地说：“反正我待……待着也是待着……”

这话的意思他妈还听不明白吗，于是第二天就让牛彪跟她去相亲。

见面的地点是“喜迎春”饭店。姑娘是自己来的，一见面，牛彪就喜欢上了，那姑娘比照片还美。牛彪先自我介绍，然后问姑娘是干什么的。

姑娘抿嘴一笑，说：“我是个交通警察……”

什么，她也是警花？牛彪“腾”地蹿了起来。

他妈直埋怨：“彪子，干什么哪？”

那姑娘倒是沉得住气，说：“牛哥，干吗那么怕警察啊？我们又不是母老虎，不吃人的。”

牛彪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不好意思，喃喃地问：“你们那儿有个00519号，认识吗？”

姑娘笑了，说：“要没有她，咱俩还不认识呢。”

“什么，她——”

牛彪他妈说了：“什么她她她的，她是你老姑。”

正说着，门帘一挑，闪进一个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00519号警花。

00519，不，应该说是牛彪的老姑阚丽，只见她走到牛彪面前，“啪”地将一个大信封拍到桌上，说：“幸亏你把这手表邮回来了，要不，我就得找我嫂子，哦，也就是你妈要去。”

牛彪自言自语：“这手表……”

阚丽说：“你以为我是丢了？门儿都没有。你妈让我帮你介绍对象，我才特意考验你的，傻小子。”

牛彪就不服，心说：你才多大呀，就“小子、小子”地叫我。

阚丽似乎看出牛彪的心思，“嘿嘿”一笑，问牛彪：“以后还遵不遵守交通法规了？”

牛彪的头就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地点。

阚丽忍住笑，故作严肃地说：“叫我！”

牛彪便脸红红地，叫了一声：“老姑！”

“不行，大点声！”

牛彪顿了顿，只好硬着头皮扯开嗓子喊道：“老──姑！”

喊声还没落地，“呼拉拉”跑进来好几个人，急急地问：“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儿啦？”

阚丽就笑，牛彪也笑，大伙笑成一锅粥了。

（范大宇）

留住真情

宋城电视台有个音像服务部，最近新开了一档制作录像光盘的业务。

这天，宋城著名的阳光敬老院院长找上门来，说他们院里有个名叫小翠的管理员，由于工作态度好，深得院里老人的欢喜，可惜最近她要跟丈夫回老家了，老人们想让电视台的人过去，把小翠为他们最后一次服务的情景拍下来，制成光盘，以后什么时候想她了，就可以拿出来放着看看。

服务部的张经理一听，觉得这件事情很有意思，立刻点头答应，并且第二天一早就让小周扛着摄像机去了敬老院。

小周是个有经验的摄像师，为了缓解小翠的紧张情绪，取得最佳拍摄效果，在拍摄前，他特地先和小翠聊了一会儿家常，让她不要紧张，平时怎么做，拍摄的时候就怎么做。小翠是个活泼的姑娘，起初看到小周和他肩上的摄像机还有些紧张，经过小周的一番指导，怵镜头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当下就拿起扫把，哼着歌儿干起活来。小周看小翠进入了状态，这才把摄像机打开，把小翠的一举一动摄了下来。

大约半小时后，小翠进入011号房间。这间房里住的是一个八十开外的老头，小翠在为他收拾床铺的时候，发现老人枕头下有一盒香烟，突然脸色大变，拿起来就往地上扔，嘴里还骂了一句：“你这个死老头子，没耳性！”老人见小翠发火也不示弱，愤愤地回了一句：“你个死妮子，多管闲事！我吸烟死不了，倒叫你给气死了！”

小周简直看傻了：你小翠再自然放松，总不见得让我把你和老人吵架的镜头录下来吧？而且他也想不通，这样一个在镜头面前都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服务员，平时怎么会深得老人的喜欢？但既然是院长所托，而且为了使小翠保持最真实自然的状态，小周没说一句话，只是悄悄关了录像开关，扛着摄像机做做样子，直到老少两人停止了争吵，才继续拍摄下去。

整个敬老院里，几乎每个老人都表示要和小翠拍一段，所以小周的录像整整拍了一天。当晚，小翠依依不舍地离开老人们，和丈夫一起踏上了返乡的路，小周则扛着摄像机赶回部里剪辑整理。

小周怕小翠刚走，老人们会特别伤感，所以第二天特地带着制作好的光盘再次赶回敬老院，用院里特意新买的影碟机，把光盘给老人们放了一遍。

播放现场的气氛非常活跃，老人们看着屏幕上自己和小翠在一起的镜头，一个个高兴得直嚷嚷：“快看！这是我，这是我！”但细心的小周却发现，现场有一个老人，两只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发呆，直到录像放完了，还坐在那里不走。小周觉得奇怪，走近一看，这不就是那个住011号房间和小翠吵架的老头吗？于是问他：“大爷，您看我这么拍还行吗？”

老人疑惑地看着小周，反问道：“你都放完了？”

小周点点头说：“是啊！”

老人拼命摇头：“不对，不对，你昨天拍的肯定比这放的要多！”

小周笑了，解释说：“我们制作光盘，不能把拍的东西全部都放上去，该去掉的还是得去掉啊！比如昨天小翠在你房间里摔烟盒的镜头，如果放上去就不合适了。”

没想到，老人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你就不能补……补上去？”

小周一听，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大爷，吵架的镜头怎么能放进去呢？我当时根本就没拍……”

“你说啥？没拍？”老人瞪大了眼睛，身子突然抽搐起来，“轰”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院长和医务人员闻讯立刻赶了过来。经过一番救护，老人总算恢复了知觉，院长问清了事情的缘由，摇头叹息着，对小周说：“年轻人啊，你可惹下大麻烦啦！”他来不及给小周解释，只是指挥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把老人送回房间，然后就回办公室拨通了小翠老家的电话……

小周不知道自己究竟闯了什么祸，但看院长忙忙碌碌的样子，又不好意思追着问，只好暂时离开了敬老院。可他心里实在放不下心来，也不知道老人后来身体怎么样，所以第三天一早，就又赶了过去。

刚踏进011号房间，小周就看到院长已经在那里了，并且正趁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一盒香烟塞在他的枕头下面。小周觉得非常奇怪，这时候，只见院长凑进老人耳边，大声说：“小翠听说你病了，连夜从老家看你来了！”

老人原先眼睛是闭着的，经院长这么一说，立刻睁开了，眼睛里还闪出亮亮的光。老人惊喜地问：“这个死妮子，她在哪儿？”

说话间，小翠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沉着脸走到老人床边，从他枕头下摸出刚才院长悄悄塞进去的那盒烟，猛地扔到地上，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死老头子，到死都没有耳性！”

老人本来还是病恹恹的样子，却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死妮子，你想气死我啊！”说这话的时候，老人的脸上没有一点怒色，反而从眼角流出两行泪水。

直到这个时候，院长才把小周叫出房间外，给他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老人很早就失去了妻子，一直和女儿相依为命，女儿对老人很照顾，就是脾气横，说话重。老人有严重的气管炎，女儿强行让他戒烟，可老人烟瘾一上来就忍不住，自己偷偷买了烟来藏在枕头底下，每回被女儿发现，女儿就对老人大发脾气，把烟扔了不算，还总爱说上一句：“你这个死老头子，真没耳性！”老人呢，也总爱故作生气地还她一句：“死妮子，我吸烟吸不死，非叫你把我气死！”父女俩就是这样在互相说闹中过着安详幸福的生活。可没想到，两年前的一场车祸，无情地夺去了女儿的生命，老人被送进了敬老院。

在敬老院里，老人的生活虽然有了保障，可他一直没能从失去女儿的阴影中走出来，总是一个人郁郁寡欢。有一天，老人瞒着院里的管理员，吸了几口自己偷偷买来的烟，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咳得几乎透不过气来。这天，正好是小翠到院里上岗的第一天，小翠的父亲就是因为吸烟过度而得肺气肿去世的，所以小翠一看到老人这样子，就自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不由自主地就像对父亲那样，把老人的烟盒狠狠扔到地上，责怪道：“你这个死老头子，不想活了？”她掏出手绢，仔细地把老人嘴边的痰迹擦干净。

正是小翠这一连串的动作，竟让老人突然找到了和女儿在一起的感觉，于是老人就要求院长一定要小翠为自己服务。而且他从此隔三差五地就去院里的小卖部买香烟，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还故意让小翠看到，让她像女儿一样地责骂自己。对老人来说，他觉得这是一种天伦之乐。

院长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很为老人的这份心思感慨，他让小翠把“没收”了的老人的烟拿到自己这里，把烟钱替老人存起来。所以昨天看到老人这个样子，院长知道，唯一能缓解老人病情的办法，就是把小翠从老家叫回来。院里为此还作了一个决定，以优厚的工资待遇，留小翠继续在院里工作，并且替小翠的丈夫在院里安排一份勤杂工的活儿。

小周被院长的这番介绍深深地震撼了，尤其是院长最后的一句话，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院长是这样说的：“对于那些孤寡老人来说，他们最需要的并不是客客气气的服务，而是像小翠这样实实在在的真情！”

（胡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