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笛后海大鲨鱼(摇滚乐迷白月光)

发布日期:2024-12-22 09:15:56     作者:做气质女     手机:https://m.xinb2b.cn/life/tso518716.html     违规举报


没人想到,多少摇滚乐迷心中的「白月光」后海大鲨鱼乐队,用这种方式给《乐队的夏天》带来个热搜:「疑似黑幕」。

多年以前,长发过肩的付菡,穿着亮片吊带装和粉色丝袜,在迷笛音乐节台上又蹦又跳,用轻松、野性与叛逆征服台下血气方刚的直男时,也一定没有想到,「长大」后会遭遇如此不摇滚的一刻……

撰稿|鲜 于

编辑|许 静

校对|张 帅

出品|Figure·人物

「我知道人生每一分钟都在追赶你/我知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Oh my dear friends/可是,我亲爱的朋友啊/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再去浪费一点点人生啊。」

8月26日,后海大鲨鱼乐队(简称后鲨)主唱付菡发布了首支个人单曲《人生浪费歌》——十几年音乐生涯里,第一次只有她自己、没有乐队其他伙伴的歌。直白且孤独。


参加录制的音乐综艺《乐队的夏天》第二季正在热播,被寄予厚望的后鲨提前遭到淘汰,没能进入十强,甚至没得到上台call out加赛的资格。

五天后,《乐夏》官方公布了第二季参赛乐队的最终复活名单,五条人、遗忘俱乐部、傻子与白痴、木马乐队成功复活,得到了圈内人和歌迷的纷纷祝福。

后鲨遭遇的却是铺天盖地质疑:复活投票榜中几乎从未进入过前五名的他们,在最后关头「突然」空降第二。


乐队主创、因在美国而没来参赛的吉他手曹璞,在微博发了一个「?」,很快又删除了——作为后鲨中唯一有拉票举动,最后一天还在拉票的成员,或许他也懵逼。

「有的时候我们谈论未来/可又那么快被世界打败」,付菡在《人生浪费歌》中这句歌词,此时听来,多了些微妙。心不自由,无处不牢笼。

真人秀 秀真人

真认真你就输了

高开低走,不适合《乐夏》这个舞台……在《乐夏》一开始获得乐队内投第一名后,后鲨的两轮疲软表现,得到的是不少人的失望。

继脱口秀演员之后,摇滚圈也要被嘲「遍地是大王,短暂又辉煌」了吗?

礼貌、迷惘、自我和解,甚至带着几分强颜欢笑,熟悉她和这支乐队的人,很难相信出现在《乐夏》录制现场的付菡,会是这样一种状态,一种中年人举手投足间被重压捆绑束缚的拘谨。

但她是付菡啊,舞台上时而魅惑、时而中性,叛逆又野性十足;舞台下永远活力充沛,在沙漠打滚儿,在雪山骑摩托车,在青藏公路边上高喊「原力女孩」的「摇滚女王」啊。


在《乐夏》的舞台,付菡和后鲨丢了自己那份自由自在的迷人。

第一首歌选择《猛犸》,听得周迅一脸懵逼,只能礼貌性给出一句:想象力很丰富。

很多歌迷不知道,在2017年上映的后鲨巡演纪录片《心要野:后海冲浪手的大冒险》中,付菡已经讲过这首歌创作故事——

最后,后海冲浪手热晕在了大街上。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刚才看到的大海、喜马拉雅山,都没有了。他一个人躺在大街上,看到太阳从天边升起,而他呢,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所有的梦都是会醒的,终究他会回到现实里面,就像啤酒里面洒出的泡沫。


在当年,《猛犸》是后海冲浪手一段酒后的梦呓,一场醒来后破碎的梦。但在当下,这是后鲨真实的处境。

「很多时候,大家做乐队的时候,是出于一个非常浪漫和理想主义的一个事情,但人不可能一直活在一个自己虚构的世界里,你必须去面对一些现实。」

在节目组的采访环节,付菡非常直白地表达出迷惘与沮丧。

有过相似命运的刺猬乐队,分崩离析后却因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牵引,从悬崖边回头,在去年夏天上演了一场逆袭大戏。拿到相似人设剧本的后鲨,却留给歌迷无法消解的疲惫与疏离。

「我们想做一只比较肤浅的乐队(笑),就比较直白的乐队。我们四个都不太喜欢矫情,都不太善于表达出自己的情感。」在纪录片的镜头里,吉他手曹璞给了小伙伴们这样的评价。

成立于2004年的这支乐队,到拍摄纪录片时已经在一起12年,一个轮回。

现今看来,华语音乐史上,2004年几乎是无法逾越的一座高峰。王菲封山之作《将爱》登上金曲奖,为自己正规音乐生涯划上句点。同一天,一位青涩的年轻人,凭借《叶惠美》拿下最佳专辑奖,如今我们都称他周董。

这一年,一支叫孔雀的流行摇滚乐队成立。三年后,他们更名为「逃跑计划」,但直到2012年《夜空中最亮的星》才算真正有了姓名。

在南京琴行和打口唱片店里,一位东南大学工科肄业的独立音乐人、民谣歌手,借了5000块钱,自刻了250张唱片,以20块钱一张的价格四处兜售。后来这张唱片被重新灌录、发行,取名《被禁忌的游戏》。

民谣乐队野孩子的核心、吉他手小索在这年10月底因癌症去世,主唱张佺一个人背着冬不拉从兰州出发,到西藏、到云南,归来时满头白发。他在路上写了首《远行》:「有人坐在河边总是说,回来吧,回来。可是北风抽打在身体和心上啊,远行吧,远行。」

这一年的夏天,后海大鲨鱼的几个人,凑到了一起。

与当时的金属、朋克摇滚乐队不同,后鲨的音乐质感不燥不丧,也不冷峻,他们轻松、潇洒、甚至是喜感的,活力充沛,古灵精怪,时尚叛逆的同时,带着一种简单直白的楞劲儿。

这种楞,始自组队念头启动的那一霎。

有关后鲨的故事,网上流传最广的一个版本是从一盒痱子粉开始。曹璞在《心要野:后海冲浪手的大冒险》里进行了完整还原。


夏天的一个晚上,那时候还在央美读设计研究生的付菡,在小酒吧看了P.K.14乐队的现场演出,在回家的路上给自己大学本科时的同学曹璞打了一个电话——她唯一认识的会弹吉他的人。

「我在屋刚洗完澡,抹痱子粉,接付菡一电话,然后痱子粉掉一地,真的。」曹璞回忆,「付菡说我看一演出,太好了,咱们也能组一乐队。我说我不会啊,什么都不会。(付菡说)没事咱们也可以组。那就组吧。就组了。」

一支乐队只有两个人是不行的,曹璞找到了他买打口带时认识的王静涵(王老师),说:「我们要组一个乐队,没贝斯手,要不你来弹贝斯吧!」王静涵没多想就答应了。

付菡则通过朋友介绍,联系上了一个鼓手小武。多年后,小武记忆犹新:「有一天,付菡就加我QQ了,说她们找鼓手。我就去了,进排练室就看见,王老师也在。我x,这太巧了。」


「我记特清楚一细节。」曹璞说,「王老师跟小武之前组过乐队。招鼓手的时候,王老师还跟我说,千万不要招我们过去乐队的那个鼓手。结果一来一看,王老师不说话了……」

一个「没有情商」的鼓手,一个「不懂摇滚」的贝斯手,一个「直男癌」的长发吉他手,加上一个其他人都「怕」、「每天都是小火山」的主唱,四个性格迥异的年轻人就这样聚在了一起,像曹璞打翻的痱子粉一样偶然——这听起来,确实很付菡,随性洒脱、狂野自在,二了吧唧。

鼎盛时期,他们是一支属于夏天的乐队,火热而躁郁,技术不是最顶级——付菡的唱功,足以愁死一百个音乐总监——思想也不是最深邃,从不刻意矫情、深沉,更不会回避欢快和肤浅,身上自带一股生猛活力,一眼望到底的直接和坦荡。

「我们不太愿意把音乐变成特别痛苦的事情。」付菡说。

2005年9月,后海大鲨鱼和三支新晋的北京乐队,哪吒、Carsick Cars和Snapline,发起了一场名为「No Beijing」的巡演,把国内摇滚乐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按他们的话说,就是赶上青年文化更新的潮流。

「浪潮来了,而我们就是在浪潮之中的人。」


2007年,首次参加迷笛音乐节,可能是能找到的后鲨最早的现场演出影像,当时还是长发过肩的付菡,穿着亮片吊带装和粉色丝袜,在台上又蹦又跳,斩了台下一片血气方刚的直男——不过大多数人对付菡的印象,都是那个短发、红唇、平胸、迷你裙里不穿安全裤,在舞台上肆意扭动的cool girl。

但青春耀眼绚烂,却有谁能保证永远繁华?

「我要舞台好看,还要观众喜欢我,我还要音乐炸,我还要认可理解我们,我还要漂亮时髦,还要你认为我是一个艺术家,但这是不可能的……」知名音乐博主郭小寒的文章中,记录下付菡的一段回忆,她说,「我后来明白了,你要想得到一件事情的时候,你要先想你要先失去什么东西,你愿意用什么东西换。」

这是一首悲伤的歌。

拍摄《心要野:后海冲浪手的大冒险》时,后鲨出了第三张专辑《心要野》,正在全国巡演,付菡对着镜头说了这样一段话:「你在18岁的时候,做一个特别酷特别叛逆的人,是特别容易的。但是当你到了28、38、48岁的时候你会发现:你之前一直在玩儿,然后突然一天你的梦醒了,醒了之后你发现,这个社会是一个特别现实的。大家都已经成长起来了,只有你好像还停在teenage(青少年)时候的那个梦里。」

年轻时,时间是可以任意挥霍的,未来勿需考虑的,我们不计成本不计得失的去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但总有那么一天,当已不再少年,换了视角重新审视,自己的之前选择是正确的吗?未来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


后鲨对于乐队成员来讲,更像是一种正常生活之外的大冒险。在从青年人向成年人变换的过程中,在后鲨之外,每个成员都在寻找自己作为独立个体存在的意义和新的可能性。

乐队成员对未来的纠结和困惑已经不加掩饰。小武说从大学毕业后自己就已经跑偏了太远;王老师提到家人开始催婚;而付菡则意识到,乐队留给她可以「浪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后海不是海,没有大鲨鱼,更没法冲浪,这显得「后海冲浪手」这个自称类似一种堂吉诃德式的自嘲,特别是随着时间变换,从浪潮之巅到连追赶都有心无力时。台上的人一点点变老,台下却永远是年轻鲜活、想要更躁的年轻人。

这次巡演结束,鼓手小武退队,离开了后海大鲨鱼。

四年后的《乐夏》舞台上,小武没有归来,曹璞因疫情困在美国,王老师和赌鬼乐队吉他手王梓,来陪付菡再多「浪费」一些青春。但这摇滚举动,所得到的却不算太摇滚。

《心要野:后海冲浪手的大冒险》在尾声留下这样一个镜头:北京世纪剧院,巡演最后一场,付菡结束表演后在安可声中退场,赤着脚,默不作声地走向后台。半路她停下脚步,转回头望向舞台,一动不动,一声不发,没有泪水,收拾场地的工作人员不断从她身边走过。十几秒的镜头里,她不再张扬妩媚,只是个空虚且不舍的表演者。


昔年灿烂繁华的少年人,也会有一天汇入人流,经历生活的无奈和社会的伤害,肩上背负了无法卸下的责任。

当时间一年年过去,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绝大数人都走上那条「这个年龄该走」的路时,你还有勇气再「浪费」一点人生吗?

人生是可以遵从自己的内心去「浪费」的吗?

参考资料

《心要野:后海冲浪手的大冒险》

《燥不起来的后海大鲨鱼,不就是大多数人生的真相吗?》

《后海大鲨鱼:快乐的人,孤独的人啊,真心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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