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玉器考古最新发现(琉璃河遗址新发现)

发布日期:2024-12-22 10:19:57     作者:深深的想念     手机:https://m.xinb2b.cn/sport/ayd467476.html     违规举报

1974年,北京西南角,业已露头的琉璃河遗址新发现两座大墓,文物工作者旋即对其开展发掘,堇鼎和伯矩鬲(gé)先后出土——前者是北京地区出土的最大青铜器,后者是首博如今的镇馆之宝。自此,北京作为古代燕国都城的面纱被慢慢揭开。

后来,在2019年-2021年期间,北京市文化遗产研究院联合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等8家单位,对琉璃河遗址的城址区和墓葬区开展了新一轮考古工作,其中,曾出土堇鼎、伯矩鬲的西周墓葬的重启工作尤为引人注目。


北京市文物研究所琉璃河考古工作队现场负责人王晶介绍西周早期墓葬M1902发掘情况。新京报记者 浦峰 摄

这次考古又有哪些新发现?既有铜器,如铜簋、铜车马器、镂空有銎铜戈;又有漆器,其中一件可能是漆豆;还有大型水井7处,最大型的井圹夯土宽度超过30米。

12月7日,新京报记者跟随琉璃河考古工作队探访发掘现场,近距离地了解了这些新发现的惊喜。

两件簋“错换”了盖,3000年后才被发现

当年由于地下水位高,1974年发现的两座墓葬并没有发掘完整。2021年,为高质量地建设琉璃河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提升遗址展示水平,考古队对M1901(原IIM253)与M1903(原IIM251)两座西周早期墓葬进行再次发掘。

此次发现,M1901新出土的铜簋与40多年前出土的圉簋纹饰相同,器盖内铭文为“白(伯)鱼作宝尊彝”,器内底铭文为“……王赐圉贝,用作宝尊彝”。值得一提的是,40年前的那件圉簋,器盖与器内铭文刚好与之相反。“同一件铜器,盖与身的铭文应该是一致的,这两件簋纹饰类似,又在同一墓穴被发现,我们判断,它们的盖、身在下葬时应是混淆了,这一错就是3000年。”北京市文物研究所琉璃河考古工作队现场负责人王晶说。


M1901新出土的铜簋,内有铭文。新京报记者 浦峰 摄

这个新发现也证明,“(伯)鱼”和“圉”实为同一人,对于西周的名、字制度研究,也增加了确凿的证据。

此外,新出土的青铜面具、兽面形铜饰、成组的铜车马器、镂空有銎铜戈,纹饰精美、细节丰富,均为首次发现,表现出多元的文化元素。M1903出土了多件漆器,可辨识者有三角纹簋、豆等。漆器的发现,弥补了上世纪现场文物保护技术有限的遗憾,对于墓葬随葬器用制度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王晶重点介绍了镂空有銎铜戈。“这件戈的纹饰非常精美,后面方形的部分是镂空的,前部则是一个三角圆戈,这种器形,应该不是本地生产的,可能是来自当时中国南方、西南方,是非常珍贵的‘舶来品’,也说明这个墓主人的身份绝非一般。”


精美的镂空有銎铜戈。新京报记者 浦峰 摄

北京所知年代最早的墓葬头箱盖板

在40多年前发现的基础上,本次发掘还利用了最新的测绘手段、信息记录手段和文物保护技术,对文物进行了精细化研究。

新发现的M1902号墓发现了目前北京所知年代最早的墓葬头箱盖板,在北方地区也较少见。细看,箱内有铜提梁卣、铜尊、铜爵、铜鼎、铜剑、漆器、陶器等,组合丰富。棺椁及人体骨骼均保存良好,椁板上有整只殉葬狗,与狗同出了一件铜铃。


出土的文物。新京报记者 浦峰 摄

“在这个头箱盖板里,我们发现了几个小惊喜”,王晶介绍,一是包含青铜尊、青铜卣和青铜爵三件器物的青铜礼器组合;还辨识出了至少4件漆器,有一件可能是漆豆。“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就是发现了拆卸过的殉牲,经社科院考古所的老师判断,可能是半扇猪。”

“整体来说,在这个墓葬,考古队员发现了完整的漆器、铜器、陶器的组合,发现了头箱盖板,发现了木框最底下的一层席子,还有裹板,相当完整地揭露了西周时期墓葬的下葬过程,对还原并研究丧礼制度有一定的帮助。”王晶说。

为填补以往田野发掘的空白、研究西周墓葬的棺椁规制,考古人员还首次采用了从椁室之外向内清理的“破壁发掘法”,对重点现象和出土器物进行1/2清理,重点痕迹留取剖面。清理出多处以往未发现的漆器、织物交叠现象,首次辨识出北京西周青铜箭头的木质箭杆、席纹等;首次成功提取到北京西周早期带纹饰的丝织品,精准还原了出土每件器物的空间位置,为还原和研究下葬过程和丧礼制度提供了丰富的史料。

“穿井治城”的遗迹形制

此轮考古工作的另一个重要成果,是对遗址范围有新认知。

据介绍,工作团队采用普遍勘探、重点勘探、抽样勘探相结合的方式,完成重点勘探面积约32万平方米,抽样勘探面积45万平方米,遗址的保护区域范围为17.3平方公里,远超过此前认知。

视线转到城址区。城内新发现成规模的夯土建筑基址4处,大型水井7处。大型夯土保存之好、范围之大,在西周考古遗迹中属于前列。最大型水井的井圹夯土宽度超过30米,深逾10米,分布在城南区域,说明西周燕都“穿井治城”的水平已经相当发达,大型水井的附近存在高等级建筑的可能性很高。

此外,城址区发掘西周晚期房址3处,说明琉璃河遗址在西周晚期仍有密集的人类活动现象。它们与西周早期大型房址,共同组成西周各类型房址的丰富材料,对了解城内聚落的形态、城市布局和建筑建造技术提供了资料。

今年上半年发布的《琉璃河遗址保护规划(2020年-2035年)》明确,未来在琉璃河,将以西周燕国早期遗存及其背景环境为主体,建设考古遗址公园,具备科研、教育、游憩等功能。本次厘清的西周墓地范围超出原有认知的墓葬区边界,表明琉璃河城外存在小型聚落、就近埋葬的情况,对进一步了解琉璃河遗址辐射范围和族属分布具有重要历史价值,为遗址公园的建设奠定了良好基础。

新京报记者 张畅 摄影记者 浦峰

见习编辑 陈静 校对 付春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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