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吕芳做人(15年后再看大明王朝1566)

发布日期:2024-12-22 06:48:40     作者:四鬺骇     手机:https://m.xinb2b.cn/sport/xfl503727.html     违规举报

《大明王朝1566》这部书,是我入坑刘和平小说的第一部,不仅是2007年首播的电视剧收获得高分好评,看到原著更是让我对作者的文字功底和思想深度佩服至极。

里面有很多精彩的片段,以掌印太监吕芳抱着一坛四十年的陈酿花雕,一大早就瞒着嘉靖私下去到内阁首辅严嵩府上,与内阁次辅徐阶组成的“三人会议”商量海瑞审出的惊天大案一事。

本已结案的浙江新安江“毁堤淹田”一事所造成的九个县四十万人受灾,如今因海瑞的上马而重新审出的供词所牵涉到的严嵩的儿子严世藩,甚至牵涉到了正在前方与倭寇激战的胡宗宪,这便是天大的事情了。不仅涉及严党贪腐,更涉及国家安危与前方军心的问题。

嘉靖的“天下”有以严嵩为首的“严党”,以徐阶、张居正为首的“裕王派”,还有吕芳、杨金水这类的只忠于嘉靖的“保皇派”。

如今“三派”之首便因海瑞审出的“雷霆供词”一事相聚于严嵩府上。


三杯酒:一满两半

掌印太监吕芳跟嘉靖四十年了,这就代表吕芳是从嘉靖坐上皇位那天开始就跟在了他身边,内阁首辅严嵩把持朝政也二十多年了,说他把持朝政,因为背后说他最多的便是这八个字“阻断言路,否隔君臣”。

已八十高龄的严嵩每日依旧是早上五点多起床,穿戴整齐,备好轿子去往嘉靖所在的西苑,来到内阁值房等着嘉靖的随时召唤。

今日一如往常,吕芳却在此时抱着一坛嘉靖元年窖藏的花雕赶来,徐阶也被他匆忙派人叫来,三个此时正会坐于厅内,虽然严嵩已吃过了早点,但桌上依然摆着四荤四素和一笼热腾腾的小笼包招待客人。三个面前摆的餐具也是一双象牙筷,一只元朝官窑的蓝釉酒杯,一个南宋官窑的青釉碟子。

吕芳并未事先说明来意,而是先起身给严嵩倒了满满一杯花雕酒,又给徐阶倒了半杯,给自己倒了半杯,然后再慢慢悠悠地拉起家常:

“这坛酒是嘉靖元年的窖藏,皇上就是那年入继大统,咱家也是那年开始跟着皇上,一眨眼四十年了。皇上这四十年不容易呀,严阁老这二十年也不容易呀,徐阁老入阁晚些,也有十来年了吧,都不容易。至于咱家,皇上身边一个奴才而已,就不足论了。我们三人虽然职分不同,可喝的都是皇上的酒,是苦是甜,是甘是涩,嘴上不说肠子知道。”


吕芳拉完家常便将自己面前的半杯酒推到徐阶面前,说“两个半杯加起来就是满杯,徐阁老与严阁老也打个平手”。为什么吕芳不直接给徐阶倒个满杯,而要把自己的半杯推过去才凑成满杯呢?这是吕芳做了掌印太监四十年的城府与说话的艺术。

吕芳说自己马上喝半杯的资格都快没有了,然后才直入正题,说此行是瞒着皇上来的,拿出昨夜浙江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海瑞审郑泌昌、何茂才的供词。供词里两人说出是受严世藩的指使毁堤淹田并通倭,还牵扯到了江南织造局兼浙江市舶司总管太监杨金水,这位吕芳最喜欢的“儿子”。

这一案审出的便牵涉到眼前的这三家了:严嵩、吕芳和徐阶,他们都是“背后的人”。

杨金水疯了,正在被押解回京,审出的供词里所说的受严世藩指使又拿不出证据,说证据烧了,又牵涉到胡宗宪早已结案斩了证人的案子,此刻又在前方翻供,这一下又会让正在东南打倭寇的胡宗宪牵连其中,此案变得越来越复杂,再深入不再事关内阁首辅,还有嘉靖的儿子裕王与前方战事、浙江领土问题了。


为什么有“裕王派”徐阶?

“裕王派”属于“倒严”的清流,严党把持朝政致使国库亏空严重,唯有“改稻为桑”,以桑织出的丝绸远销海外,才能换来更多的银子弥补国库亏空,用他们捅下的娄子让浙江百姓们买单受罪。

“改稻为桑”便意味着家家无粮可收,看似为种桑出卖人力以换取更多的工钱,但这种无自家粮安稳的生活无法让百姓们心安,更何况当时朝廷的言令已经不具备可靠性,百姓们衣食无着,谁敢冒险?

百姓不改严党便想着法儿强行改,怎么改?毁堤淹田,贱价迫使农民卖地种桑。

已长成青苗的地瞬间被淹,农民今年注定是颗粒无收,看似天灾,实为人祸。地卖与不卖,价钱一压再压,农民陷入两难。


徐阶作为“倒严派”,派出海瑞审此案的目的,就是要将此事牵扯出背后的严党,然后将严嵩一派彻底打败,让把持朝政二十多年的严党下台,“清流派”上台。但是后来证明,哪有什么清流,不过都是一派倒下,另一派兴起,一派接替一派,轮回循环而已,此为“封建大弊”,没有严党,还有徐党、李党、王党……

吕芳此次秘密前来的“三人会盟”,让徐阶不得不怀疑是嘉靖下的一步“暗棋”,怀疑的不仅是严党,还有他徐阶与裕王,利用此案搅乱朝局与前方军事,这是大的立场与心机问题,万万不被嘉靖所容忍的,于是徐阶必须表明海瑞重审此案所牵扯的态度。

徐阶立马表明立场说,海瑞审出来的这份供词没有负责主审官的签名,不能因为这份“不正常”的供词而影响了胡宗宪前方的战事,牵涉到皇上身边的吕公公和杨金水,当然,在面对内阁首辅严嵩,也只能说不能牵涉到他的儿子严世藩,供词当然不能上呈皇上,这正是吕公公此番来想听见的结果,也是他相约“三人会盟”以倒酒开启话题的目的。


“一杯酒”的意义

等着徐阶表完态,吕公公端起自己那半杯酒倒入徐阶的酒杯中,半杯变成了满杯,跟严嵩一样都是满杯,吕公公表达了他此番“倒酒”的深意:

“二位阁老都是家大业大五福全归的人,咱家没有家,认了好些干儿子都是假的。杨金水已经在押往京师的路上,到京后皇上就会审他,那时咱家只怕连空杯子都没得端了。可大明朝眼下不能没有严阁老,也不能没有徐阁老。只要二位阁老和衷共济,天下就乱不了。二位阁老就算不为了自己的身家,为了皇上为了大明朝难道还不愿意喝下这杯酒吗?这几日宫里的坎我去过,说什么也得保住二位阁老。还望二位阁老这几日谁都不要见,你们不发话,底下的人就不敢闹腾!”

吕公公对嘉靖的忠心,天地可鉴,嘉靖清楚吕公公对自己的忠诚与宅心仁厚,所以他才会借陈洪的手去铲除他想铲除的人,陈洪也只能作为嘉靖的一颗“狠棋”,他保吕芳,利用陈洪,只是因为只有陈洪的那股狠劲儿才能做到吕公公做不到的事。

吕芳曾对他下面的人说过:“无论谁来逼你们,你们都不要理睬,都要好好地活着。为了朝局。该死的有些已经死了,有些立马要死。不该死的就不能死。”

所以,他和装疯三年的杨金水最后得以善终,嘉靖看似贬了他们去给太祖爷守陵,实际上是在保全他们的一片赤诚忠心,让他俩好好过下半生,再也不用伴君如伴虎,不用受朝廷的血雨腥风。


吕芳四十年来所积累下的“伴君智慧”总结出一句话就是他说的:“做官要三思!就是‘思危、思退、思变’!知道了危险就能躲开危险,这就叫‘思危’;躲到人家都不再注意你的地方这就叫‘思退’;退了下来就有机会,再慢慢看,慢慢想,自己以前哪儿错了,往后该怎么做,这就叫‘思变’!”

吕芳作为嘉靖身边最贴心最信任的人,四十年的风雨历程,阴晴难料,这样能够功成身退的人并不多,他之所以会将两位内阁背后的明争暗斗摊开在桌面上来坦白地说出来,这种“智慧”是吕芳的高明,意思是说,无论你们严党和裕王派如何在背地里斗得死去活来,只为将一方彻底打倒,但摆在明面上来讲,大家依然现在还是只有一个“天下”,那就是嘉靖,只有为嘉靖着想,不要让他为难,那么大家都好过,但若让嘉靖这个一手遮天的人皇都难做了,那么吃亏的还是大家,严党不能,裕王也不能,这种封建皇权的“皇恩浩荡”,也真正指明了刘和平写《大明王朝1566》的真正含义:弱势文化属性永远无法承载一个强势文化的政治经济。


封建的皇权思想,是一切以皇帝的喜怒哀乐为中心的国家进行时,就是一种期望救主的文化,这个“救世主”只能是大众求于一人,万民生死基于一人大权之下,决定一生命运的只有自己的功过,皇帝的好恶。

《大明王朝1566》之所以能成为高分经典的社会意义就在于它的这种披露封建弱势文化属性的大弊,也正是海瑞对嘉靖死谏的那两次所痛批的重点,才是真正全书意义上的升华:“设百官如家奴,视国库如私产,以一人之心夺万民之心,无一举与民休养生息。以致上奢下贪,耗尽民财,天下不治,民生困苦。我大明朝如再以天下奉一人,便亡国有日,天下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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